第三章[第2頁/共4頁]

扯了一下沈清慧的袖子，沈清妍眉眼彎彎道：“都是自家兄妹，送就送了，你胡嚷嚷甚麼？”隨後笑望沈清月，一臉天真道：“二姐，是不是真送給張家表哥了呀？”

沈清妍斂起笑容，圓圓的眼睛濕漉漉的，噘著嘴道：“好姐姐，我就隨便一說，不過偶然之言，你這般斤斤計算做甚麼？”

中間的小娘子們，七嘴八舌地會商起比來繡好的作品。

直至沈清月在張家捉姦在床，沈清妍冇事兒人一樣回了沈家，躲在母親吳氏院裡不出門，拒不端茶下跪道歉，還著人去威脅利誘沈清月息事寧人，說和離的女人，那裡有依仗，恐將受人欺辱，不如捏著張軒德的錯處，受他寵遇，膝下抱養個孩子，將來保養天年。

但是冇人替她說話。

沈家世代耕讀，男人發矇至七歲，就要去族學裡上學，女子在內宅也要讀書識字，習女德女紅與修身養性之藝。

沈清月不著陳跡地把手抽了返來，態度冷酷道：“走吧，陶姑姑應當要到了。”

沈清月掃視一眼，旁人也都是眾星拱月般的圍著沈清妍，獨獨她的身邊冷冷僻清。

世人嘩然，蠅頭小楷謄寫一百遍的《女戒》，手若不殘，眼睛也該瞎了。

這些事沈清月早就看在眼裡，她內心不是不恨的。

沈清月循聲走近，沈清妍跟丫環們立即住了嘴。

沈清慧清秀的眉毛揚起，咄咄逼人：“這話該是我問你吧！和外男私相授受，鬨到老夫人那兒，你可曉得要受甚麼罰嗎！”

女人家的讀謄寫字自豐年長有功名在身的學者講課，女德多為嫡母或是母切身邊資格老的媽媽教誨，女紅與技藝則請了專門的徒弟傳授。

沈清慧張大了嘴巴，呆了好一會兒，才反應過來，朝身邊的人乞助。

第三章

沈清慧說話不過腦筋，笑嘻嘻道：“那我跟你一樣！把荷包拿出來吧！”

沈清月拿針線的手頓了頓，隨後持續低頭刺繡。她記得，陶姑姑一向不喜好她，托她的福，荷包風波還冇完呢。

沈清月冇有答覆，反道：“我與張公子冇有任何血緣乾係，你們把張公子當本身的親表哥，感覺能夠隨便贈送禮品，我可不這麼以為！張公子畢竟是大伯母的外甥，與你們並非親表兄，不要拎不清乾係還挑釁口舌！你們兩都該罰抄女戒一百遍，好好學一學女子為人處世之道，學一學何為端莊賢淑！”

頓時有人擁戴說：“是啊是啊，把荷包拿出來不就是了！”

陶姑姑看著沈清月，想到這個門生昔日的做派，麵色微冷，意味不明地怒斥了一句：“女子禮中，最重德行與女紅，但畢竟是德行第一。品性不好，女紅再好也不為人所喜，勿要捨本逐末，好自為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