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八十一章[第3頁/共4頁]

顧淮洗了手！擦淨了，壓著聲音道：“韃靼兵分四路！進犯了遼東、甘肅和宣府。”

福臨說的那一小撮韃靼足足有一千人，至於流寇人數不定，但殘暴凶惡。

“甚麼？！”

她比劃著給顧淮看，說：“有這麼長，一向快到我手掌心內側。”

莫非又有了新變故？

顧淮又道：“趙家人也關在五城兵馬司裡。”

顧淮長長地吐出一口氣，非常嚴峻地問道：“這件事你還同誰說了冇有？”

……

沈清月大驚，道：“如何會？！”

羅媽媽領著春葉等人披著衣服來到沈清月的房裡，幾人沉靜坐在羅漢床上，看著蠟燭一點點地墮淚，滅了一根，又重新撲滅新的一根。

夜實在是太冗長了，福順衚衕有些動靜的人家，也大抵曉得內裡因甚麼而起亂，便著人豎梯子往外看。

顧淮道：“出去。”

沈清月點了點頭。

顧家、沈家，福順衚衕家家戶戶都點亮了燈，大門緊閉，躲在家中等待天亮。

沈清月止住了眼淚，點了點頭，就是那邊，和蔡芸一樣的位置，很深很醜惡的一條疤。

“五城兵馬司裡來的，確信無疑。”

顧淮揮揮手，讓福臨下去，道：“我一會兒就去。”

顧淮和沈清月皆是一愣，如何會跟顧家牽涉上乾係！

顧淮腳步頓住，皺眉問道：“為甚麼這麼說？”

顧淮點了點頭，理了理衣服，道：“翰林院裡已經有這類猜想了，但是大師都不敢說。其他三府皆有老將守城，不敷憂心，就是宣府虧弱一些，皇上已經派忠勇侯領三萬三大營的精兵，趕往居庸關援助。”

天終究亮了。

沈清月整小我都在顫栗，她明顯已經逃離那段光陰好久，不曉得為甚麼現在當著顧淮的麵回顧起來，是那樣的尷尬和哀痛，她自發得塵封的脆弱，從每一個毛孔裡冒了出來，一點點侵犯了她本來固執的軀體。

沈清月驚詫道：“你是說，有人通敵？！”

沈清月驚問出聲，手裡的茶杯掉在地上，摔得稀碎，她皺著眉問道：“趙家的人如何會關在五城兵馬司？不該該是關在吏部或者大理寺嗎？”

顧淮不解沈清月的反應，道：“吏部和大理寺關不下了，我就想體例把他們關去了五城兵馬司裡。永恩伯府之後果為永南郡主送的鐲子的事兒，彷彿獲咎了永南郡主，也讓永南郡主瞧出一些永恩伯府的端倪，對永恩伯府的人有了防備之心。加上你前次幫顧家賣了麻布給忠勇侯府，他們必定要還我們情麵。將趙家的人關在這裡，最安然。永恩伯府的手，絕對插不出來。”

福臨留下來和前院的護院領頭一起看家。

沈清月是大業的百姓，不免也跟著憂心忡忡，她想起流寇一事，若真有人通敵，流寇來京的事，也有些偶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