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零七章[第1頁/共4頁]

方氏起家，與沈世文聯袂去床上。

閣房裡點著兩支嬰兒手臂粗的蠟燭，沈世文端著茶杯久久不飲！長歎一聲！道：“在家裡比在翰林院還累……”

二人說了一陣子，到底冇有超出正月中旬的那件事。

沈清月道：“您仁慈。我卻忍不下這口氣。我早發明五城兵馬司的人和永恩伯府有勾搭，若報官，事情就不了了之了。我忍不了。”

沈清月一邊在羅漢床上描孩子用的花腔子，一邊道：“燈節裡死了人的事，伯母還記得嗎？”

沈世昌待正月二十之前，請了柳家的長輩過府，媾和離之事。

方氏如有所思。

方氏麵色寂然，道：“記得。”

沈清月又能重新說親了。

第一百零七章

柳氏哭天搶地，又暈了疇昔，沈世昌冇有理她，隻冷著臉交代下話給王媽媽，說柳家屬人要來，叫她們提早籌辦著。

足足三日，兩家才商奉迎和離事件，沈世昌寫下和離書的那日，柳家派了馬車過來接柳氏歸去。

方氏則憂心忡忡道：“族裡人請我們幫手，卻求大哥頭上。倒不是妾身侷促……我們忙前忙後好處落大房頭上不打緊，隻怕出了事我們還不曉得。比方您剛說同宗上門要求我們辦理的事，也不曉得年老是如何答覆他們的，若一言不慎，族裡親戚心生怨懟，是怨您還是怨大哥呢？”

她話鋒一轉，又道：“還是怨妾身，常日裡少與族裡親戚來往，若這事落我頭上……”

柳氏捨不得女兒，又不想和離，她道：“我不信，寧姐兒在老夫人膝下養大，老夫人如何能夠捨得她！我不與你和離！”

沈世文點頭道：“月姐兒這事兒做的也有些不敷，女人家手腕太狠辣，對她名聲不好，一則不好出嫁，二則這般性子，輕易獲咎人。隻要不時做賊的，冇有日日防賊的，如有忽視，輕易叫人捏住把柄打擊。過剛易折啊！”

沈清月非常打動，便帶著一些糕點，去了同心堂。

方氏行事柔婉，亦覺如此，她卻還是替沈清月辯白了一句：“誰讓她冇有人照顧呢，如有個替她出頭的人，她何必如許。這事她不肯與我說，我猜是怕連累我們。她的心還是仁慈的，像她母親。”

沈世文趕緊握住方氏的手，道：“如何能怨怪你，遠小人，親君子，這是你我共同的意義。何況這事如何說都獲咎人，何必由你來獲咎，他們要怪就怪吧。我有官身，他們到底不敢多批評我。”

沈世文眉頭微動，啞著嗓子道：“安息罷！”

沈世文又歎一聲，道：“現在實在還好，我隻說冇有才氣，也推委得掉。怕隻怕今後……”

媾和離是大事，轟動了全部沈家，上高低下都在群情，柳氏的事兒，傳遍了鄰裡。

柳氏開初不肯，沈世昌吵都懶得跟她吵，隻威脅她說：“你若還想寧姐兒有孃家可依托，你就乖乖回你的柳家！你若不想要這個女兒了，我就留你到死！但你身後，你的墓也不會入沈家祖墳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