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零四章[第3頁/共4頁]

夏藤揪著袖口，大聲道：“奴婢要說、要說……是的，那話是奴婢和羅媽媽說的，但是……但是……奴婢是和羅媽媽在說年裡家中請的梨園子唱的戲文！羅媽媽不在沈家，冇瞧見那齣戲，就讓奴婢講給她聽，《金釵記》裡，是園娘和胡秀才成了功德，不就是托了胡秀才兄長，胡家大爺的福嗎？”

老夫人聲音很弱，著人去把王媒婆請來當堂問問，為甚麼要亂傳沈家的事！

羅媽媽低著頭，道：“老夫人，諸位老爺夫人，夏藤丫頭話都冇說完，倒不如聽她說完了再下定論。”

事到現在，物證都在，張媽媽也冇有好抵賴的，隻好將柳氏簽契的這件事，公之於眾，彆的她不敢多說，最後抹著淚道：“……夫人本來是一片美意想替張家做媒，不曉得王媒婆從那裡傳出去的話，說大爺替二女人牽線，和人訂了親，錢氏見婚事不成，惱羞成怒，才鬨將起來。”

“……”

屋子裡靜得可駭，沈清寧拿帕子捂著嘴哭了起來，抽抽搭搭，聲音不大，她瞧著冇人嗬叱她了，纔開口說了一句話：“都說家醜不成傳揚，不管我母親是不是美意辦好事，月姐兒也不該這模樣不顧沈家的臉麵，她這不是害我母親，是打沈家的臉！”

王媒婆信誓旦旦，羅媽媽和沈清月安閒平靜，兩個丫環冇見過這麼大陣仗，倒是有些心虛。

她帶著些委曲的聲音道：“奴婢要說的是這個呀，哪兒和我們女人的婚事有甚麼乾係？真是天大的委曲，奴婢壓根兒就冇提我們女人，也冇提咱家大爺，奴婢講的就是戲文裡的故事。誰曉得媒婆竟都是如許當的，道聽途說兩句，問都不問清楚，就亂傳內闈之事。奴婢又不曉得媒婆會走到奴婢背麵，奴婢要曉得如許的媒婆在奴婢背後走路，奴婢但是半個字都不敢在王媒婆麵前說的啊！”

王媒婆聳肩嘲笑，她就不信丫環還能翻出朵花兒來！沈清寧用帕子半遮麵，嘴角已有笑意。

夏藤聲音低弱：“是……但是……”她話冇說完，王媒婆頓時對勁洋洋地同老夫人道：“這兩個倒是實心丫頭，老夫人您看我冇有騙您吧。我一個做媒婆的，你家女人親既定下了，人家上門探聽了，我傳出去了又如何樣！這莫非是甚麼見不得人的事兒？”

沈家三個老爺都去了，但柳氏起不來床，冇有去，老夫人就叫了張媽媽疇昔回話。

沈清舟稍稍放了心，卻還是很擔憂方氏。這事兒畢竟是方氏管家的時候鬨出來的。

中午的時候，沈清月留了沈清舟用午膳，下午就傳聞老夫人規複過來了，公然冇有甚麼大礙。

沈世興皺眉問夏藤：“你方纔原是要說甚麼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