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個小關[第2頁/共4頁]

是以，在臨走之時，曾毅向國公夫人道彆時，卻似閒話家常似隧道：“賢人曾說三月不知肉味，本日在國公府得飲香銘，起碼徹夜必是能得安眠哪，多謝老夫人，下官告彆。”

國公夫人笑道：“你個促狹鬼，快去吧！”

沈氏嘴上是絕計不平的：“哼，那也要你說的是對的，廷尉署真來了人纔算！”

下人魚貫而入，奉上一整套極其繁複地器具，茶禮乃是真正的世家大族纔有的昌大待客之道，從備器、擇水、取火、候湯、習茶，任何一個環節都要求主賓寧神靜氣，如果哪一方暴躁失禮，傳出去都會成為全部士族的笑柄。

陳氏看了嶽欣然與沈氏一眼，忍不住抿嘴一笑，向國公夫人一禮：“阿家，我這便命人籌辦茶湯。”

嚴峻的氛圍中，嶽欣然卻朝梁氏微微一笑：“五夫人您儘管安閒清算，凡是非關軍國秘密、國公巡邊之前的信函能夠留上幾封，免得清算的陳跡過分較著。如果您擔憂燒燬於五公子有損，便悄悄遞到國公夫人這裡來，您儘管放心，您清算好之前，我自有體例拖住他們，他們不會出來的。”

嶽欣然道：“廷尉署以‘刺探朝廷秘密’為罪名，雖說扣住了五公子，但想必他不會等閒承認。”

國公夫人正要開口，卻狠惡咳嗽起來，但她緊緊抓著苗氏，神情痛苦卻彷彿要說些甚麼。

沈氏漲紅了麵孔：“五弟有職在身，他能……”

送走了人，苗氏、沈氏、陳氏、梁氏、嶽欣然才從屏風後走出來。

沈氏一滯，嶽欣然倒是神情仍舊。

嶽欣然語氣安閒舒緩，梁氏鬆了一口氣，此時已經對嶽欣然全然佩服，不由暴露個感激的笑容來：“好，我這便去。”

嶽欣然：“廷尉署敢這般抓人，又是在‘潭楓寺’……過分偶合，多數來意不善，不成不防。此時全無證據，他們怎能甘心？必是要來府中尋覓罪證的。還請速速將五公子書房中剋日手劄等一應紙頁全數移出，燒燬最好！如若不能，便先放在老夫人處保管！不管如何，毫不能給他們任何機遇將此案科罪！”

細細回想，彷彿真是這般！

過個小關

國公夫人亦是止了咳嗽，投來視野。

妯娌談笑間，嶽欣然神情卻不見放鬆，世人不由皆看向她，想了想，嶽欣然纔開口道：“五公子徹夜必是無事的，方纔那位曾副使已然說了。”

國公夫人沉默應了。

她連連點頭，立時起家，苗氏跟了上去，又忍不住再次叮嚀：“再是心急也是你身子要緊，你們婢女婆子多看顧著五夫人些！”

本來，不知不覺間，廷尉署的，不但是他們的五弟，還是國公府此時獨一一個可在外馳驅發聲的男人！

說完，他才忐忑地看向國公夫人，非論如何，成國公府都是禮數殷勤的，他卻提出這般無禮的要求，心下實是過意不去，實是極悔怨未能向廷尉推掉這差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