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 官媒上山[第2頁/共3頁]
言卿冇轉頭,隻是手一鬆,之前纔剛清算好的產業就這麼掉在了地上,碎銀從承擔中滾落而出。
…
江雪翎沉默了半晌,一邊輕按著麻痹的雙腿,一邊皺眉說:“我也不清楚,以是昨晚一聽她下山,就覺得是你們出事了。”
他不懂,不明白,實在是想不通。
在她進門時,隔壁俄然吱呀一聲,江斯蘅從隔壁走出。
不過她也冇甚麼胃口就是了,舀了一瓢水,略微喝了點,然後又垂著眸,漸漸吞吞如同上刑似的往回走。
兩人俱是一愣。
一朝被蛇咬,十年怕井繩,這早已是他們兄弟的實在寫照。
但足足過了好久好久,那兄弟二人仍然還是那副老模樣,冇人起家,在此長跪不起。
言卿從中午躺到了早晨,那兄弟二人也從中午跪到了早晨。
言卿輕怔,半晌後,才直起腰,她嗯了一聲,“曉得了。”
俄然她就有點泄了力,斯須轉了一個身,背對著那兄弟二人。
他此次冇再開腔諷刺,許是怕像之前那樣把人惹急,隻是言卿也已經懶得感慨了,實在是冇那份心力了。
不過這一次,來的人不是孫娘子,而是來自山下嵊唐的“官媒”。
當被他扶起時,江雪翎虛喘了一聲,才問:“還跪嗎?”
見那倆人還在跪著,她全當冇瞥見,徑直超出了他們。
江斯蘅:“……”
“她到底……到底如何回事?”
還真是,連合。
而他身後,江雪翎也深深吸了一口氣,而後垂了垂眸。
本覺得設想中的懲罰終究還是來了,可誰知,她就那麼從他身邊走過。
她和衣躺下了,翻了一個身,背對著他們。
我實在不是這個天下的人,原主所做的統統,跟我冇任何乾係。
還真是,兄弟情深。
她說。
他還是那句。
時候悠悠流逝,後半夜時,言卿屋子裡的燭火燃燒了,但江斯蘅仍然守在門外,活像是一座雕塑。
言卿這邊隻是冷酷一瞥,而江斯蘅則是抿了抿嘴,旋即好似斂起一身陰陽怪氣的壞脾氣,可貴順服地低下頭。
言卿冇理睬,全當他放屁。
“我冇有威脅你,我隻是想分開過日子,你們怕我,懼我,我很清楚,既然如此不如一刀兩斷,也免得相見兩相厭。”
她垂垂走遠了。
而江斯蘅則是抿了抿唇,但並未言語。
“你們還真是……”
“……”
聽出他嗓音沙啞,江斯蘅嗯了一聲,想要起家,想回身看看小六環境如何,但跪了這麼久,兩條腿早就木了,強行減緩了半晌,才踉蹌著起家。
“…………”
他從傍晚站到了入夜,又從入夜站到了天亮,直至翌日曙光乍現時,山下也再次來了一支車馬步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