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三章 絕世名作 下[第3頁/共4頁]

“十萬？”柳寒又反覆了句，然後笑了笑說：“代價公道，估計這人間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了，不過，掌櫃的。”

好一會，柳寒纔回過神來，他上前一步細心打量這幅屏風，從鳳凰的尾部和翅膀竟然是用大塊紅玉砥礪，難怪色采如此純粹，冇有涓滴瑕疵。傳說鳳凰的頭是金黃色，而這頭鳳凰的頭是由整塊黃玉雕鏤而成，而那雙讓柳寒有點不敢看的眼睛是由兩顆珍珠剖開而成。

“掌櫃的，這屏風，我很喜好，但我不敢開價，還請您報個代價。”

“我身上冇帶這麼多銀票，對了，你收通彙錢莊的銀票嗎？”

柳寒有點不敢看這鳳凰的眼睛，這雙眼睛閃動的光芒有些妖孽，有種妖孽的吸引力，目光一落在上麵，柳寒便感到心旌微動，血氣不平。

“鬼斧神工，鬼斧神工，掌櫃的，傳聞這是貴公子所作，能見見貴公子嗎？”柳寒感喟著問道。

倆人沉默下來，各自想著苦衷，掌櫃的出去了。柳寒打量掌櫃的，掌櫃看上去有五十來歲，穿戴件半新的青色長袍，頭髮有些斑白，臉型肥胖，頜下的髯毛很長，垂到胸前。

“客長，實在太不巧了，我兒子去進貨了，現在不在家。”掌櫃的略微有些不測的答道，要曉得買得起這屏風的人絕非淺顯人，而工匠在這些朱紫眼中職位很低，普通工匠都憑藉於某個大門閥世家，象他們這類獨立的工匠常常受官府的刁難，征收的稅費遠遠超越那些門閥世家的店，那些店幾近不交稅。

“春山遊曆圖，魏郡張景略至正三十八年春日塗鴉。”柳寒走到圖邊念著圖下端的署名：“冇想到張先生還畫得一手好畫。”

柳寒和張猛站在物件前，物件固然被紅色棉布蒙著，還是能夠從形狀上看出是個屏風。柳寒第一感受便是，仆人家對這屏風非常看重，要曉得這個期間的棉布但是初級消耗品，棉布的關頭是紡織技術不過關，脫棉非常困難，紡織機的效力很差。

柳寒的態度讓掌櫃的和張猛有些不測，太誠心了，張猛躊躇的皺起眉頭，他拿不準這柳寒是甚麼意義，掌櫃的躊躇下，然後悄悄歎口氣：“客長可知，這屏風，犬子前後破鈔了五年時候，好不輕易才製成，破鈔無數心血，僅僅質料彙集便破鈔無數，唉，客長如果要的話，鄙人大膽開價十萬銀子。”

柳寒歎口氣，張猛心一顫，他有些不信賴的看著柳寒，這個看上去渾身銅臭味的販子，竟然能看出他藏在心底的那點隱蔽，想起過往，忍不住捏緊拳頭。

蒼鷹低飛，謙遜謹慎；雲雀歡暢，卻不敢放聲；黑雕迴旋，凶態儘冇，儘顯和順；

百鳥追逐著鳳凰的神蹟，如信徒般朝拜。

“山蘊風，水聚雨；張先生，我不曉得你遭受了甚麼，可這畫，那字，你不甘心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