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3.除夕夜風雲[第1頁/共4頁]

我趕緊起家謙謝:“回都督！都督慧耳，此曲名為《二泉映月》，乃我徒弟獨家所做，尚未傳於市道，不想卻被都督一語道破！鄙人佩服！”

戚都督接過二胡，細心打量道:“此琴多傳播於北地，你師父想必遊離極廣。嗯……與授你技藝者但是一人？”

軟甲到手時一共八套，一套銀絲甲，七套鋼絲甲。我拿起鋼絲甲觀瞧，這類軟甲實在就是個鋼絲坎肩，用金屬線與獸筋緊密穿引而成，又在前後心加了一些葉子甲片作為加強，動手很輕，大小可由肋下繫帶調度，穿在外套內裡毫不顯眼，也幾近不影響活動，卻可有效抵擋匕首、短刀這些輕型兵器的分裂進犯和必然程度的穿透進犯，非常無益。

明天我就想起這事，讓夙奉告姨夫，幫我尋一把二胡，啊，對！現在叫奚琴。冇想到，市鎮上尋遍了也冇有找到，直到早晨在醉仙樓用飯，賣藝的徒弟用的剛好是奚琴，姨夫軟磨硬泡，最後用時價的一倍買下了這把琴。

我哪有不從之理，就讓砂做琴童抱著琴隨我去，我們二人天然是身披軟甲的。

席上觥籌交叉，自不必提，期間另有兵士組隊，以劍盾為舞，以鼓聲做和，當真是威武雄渾。酒過三巡，菜過五味，戚都督站起來向世人敬酒致辭。致辭畢，他指著我道:“未曾想，營中另有一名能人。啟藍，你來吹奏一曲，給大師掃興吧！”

戚都督哈哈大笑道:“些許小賊，也敢班門弄斧，推上來！”

人在他鄉為異客，每逢佳節倍思親，校了校準，我試著拉了首二泉映月，聽到宿世的音樂，我一時衝動，情不自禁，幾近要落淚。一曲畢，卻聽掌聲在側響起，轉頭看時，倒是葉思忠和叔父，前麵跟著不悔。我趕緊起家，葉思忠讚道:“啟藍文武雙全，可讚可歎！不知此曲何名，竟從未聽過。”

但是，常常當他問起本朝前程，我卻笑而不答，惹得他點頭感喟不已。為此，他還賞了很多銀錢、武具給我，我曉得，這是作為我供應槍械模型和鍛練的對價，而我則向他叨教，將這些贈品同一置換成幾套貼身軟甲。戚都督不明何意，我卻直言不諱，現在風雲際會之際，突發環境常有之，要財帛這些身外物意義不大，一套寶甲卻無異於一條命。

戚都督大笑道:“你卻惜命！”

但我心中另有些擔憂，戚都督見我不說話，出言扣問，我答覆，擔憂對方一計不可，又起一計。戚都督聞言，稍作沉默，就叫部下人去安排，到市鎮上、毗鄰地區悄悄搜刮，查到韃靼人，非論吵嘴，一概拘繫。內部也是外鬆內緊，格外防備。

我剛要答覆，卻聽內裡哈哈笑著出去一人，恰是戚繼光戚都督，他邊走邊說:“引子以後，此曲旋律由商音上行至角，隨後在征、角音上稍作逗留，以宮音作結，旋律如微波起伏，好似老者端坐水邊深思舊事。且容我一猜，此曲可與止水有關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