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章 我不能冇有你[第1頁/共3頁]

“傾歌……”

顧傾歌看著莫景鴻，呼吸彷彿都停滯了。

對上顧傾歌的眸子，莫景鴻勾唇。

那模樣，讓顧傾歌真的有些分不清甚麼是疇昔，甚麼是現在。

顧傾歌冇有回絕，她拿了空茶盞，將煮好的茶倒了一盞，放到莫景鴻麵前，“喝點吧，醒醒酒，身子本就冇好，不宜喝酒的。”

顧傾歌的心，一次次地被過往撞擊著。

莫景鴻掙紮著起來，他繞過桌子去顧傾歌身邊，許是醉意上頭，腳步踉蹌，他差點把炭盆碰倒了。

“好。”

目光落處，恰是方纔他燒紙錢的位置，他哽咽持續。

有那麼一瞬，她乃至想，如果時候就定格在這一刻，或許也好。不提疇昔，不想將來，冇有孟綰綰，也冇有孩子，就隻要她和莫景鴻，就這麼稀裡胡塗的停在這一刻，哪怕談不上幸運，但也算敦睦吧？

如水跑著衝到樓梯口。

“我固然冇有完整記起來，但我曉得，那必然是你，我們必然是在給爹孃和大伯、兄長他們燒紙上香。我曉得，阿誰時候的你，必然很孤傲很脆弱，而阿誰時候的我，必定會把你捧在手內心，我會牽著你的手，奉告你有我在。”

現在的莫景鴻，太像疇前了。

“莫景鴻，我承認你此番回京，我們相處得並不鎮靜，當下景象，與我想要的日子也南轅北轍，大相徑庭，包含你對我用藥，我對你脫手，這也都不是我所喜好的，不是我想看到的。但是，哪怕現在的日子過得雞零狗碎，滿腔悲怨，但你能安然回京，我是歡暢的，過往十幾載的相處，曾經的那些好，我也不會視而不見，更談不上恨。”

莫景鴻淚如雨下，他眸子血紅，像能滴出血來似的。

她內心不是滋味。

她不是迴避實際的人，而實際都在麵前，她也迴避不了。

“你怪我，以是連我們的疇昔，也一併都怪上了，恨上了，是嗎？”

“冇有。”

“我隻想起這一點兒，但我想，當時的我必定深愛著你，下人說我出事以後，你幾次南下找我，最後一次更是受了重傷，差點丟了命，你心中也必然有我。我們明顯應當好好的，傾歌，我如何會把影象弄丟了，把你弄丟了？”

隻是手纔到半空中，他就停下了。

他喃喃自語。

說著，莫景鴻還悄悄的哼了兩聲，就是他之前常給顧傾歌哼的小曲。

“我……”

“我腦海裡閃現最多的畫麵，就是在雪夜裡，在梅林中給人燒紙錢，另有不斷地叩首，一杯又一杯的喝酒。我身邊有個嬌小的影子，一向都很恍惚，我會在她喝得醉醺醺的時候，揹著她出梅林，給她講故事，給她哼小曲。”

顧家女，流血不墮淚。

這兩個字，顧傾歌迴應得慎重。

莫景鴻拉著顧傾歌坐下，他就坐在顧傾歌身邊。

顧傾歌眼眶發酸，她緊緊地咬著唇，冇有開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