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 禪室密語[第2頁/共3頁]

梁澄點頭，“我所憂不在其他皇子，而是武陽候孟留君。”

“慎言！”李度秋低喝，打斷梁澄的話，麵上彷彿冰封千裡，“如此無稽之談，你如何也信？！”

梁澄內心一軟，蹲了下來，道：“哥哥冇有不要濟兒，是哥哥不好，濟兒彆生哥哥的氣，好不好？”

李度秋剛毅的嘴角微微彎起，目光一柔，道：“好。”

“啊，孃舅不要，濟兒知錯了。”

“冇大冇小，誰教你如許的！”

“嗯……”梁澄點點頭，從速低下頭，掌心緊緊地貼著玉佩，直至將淚意逼了歸去，方昂首道：“孃舅放心，澄兒定會保重本身，您也要……萬事保重。

梁澄實在冇法信賴，如許的弟弟，會和安喜平的死有關，孟留君的一番話，他能夠被當作教唆誹謗，那喜平呢……

他怕本身會節製不住，收回一絲顫音。

梁濟支吾了一聲，貌似非常勉強道：“好吧，本王大人有大量，就饒了哥哥。”

梁濟等了半天，不見梁澄像以往那般，包住他的雙手來回揉搓，也不親身給他圍大氅，眼睛就是一紅，放下雙手，揮開上前的安喜平，衝梁澄大吼，像是要將這幾日的壓抑宣泄潔淨：“你不要我就說一聲！甚麼佛祖托夢，哄人！你就是不想回宮了，才用心削髮做甚麼臭禿驢！不要就不要，本王也不要你！”

李度秋目光幽深，緩緩吐出一口氣，“你既然已經曉得了，孃舅便冇甚麼好坦白的，你父皇……的確非先帝親子。”

梁澄見此，臉上頓時輕鬆很多，想到院外的梁濟，畢竟難以坐視不睬，“我此番削髮，京中權勢怕要重新洗過，濟兒還小，還不能上朝，臨時不成威脅，父皇為了管束二皇子和四皇子，眼下也不會讓濟兒出事。”

“哥哥……”梁濟轉而不幸兮兮地望著梁澄。

“是真的！”梁澄深吸一口氣，果斷道：“流言是真的，父皇並非先帝之子，並且一向以來，深戀越赫姑姑，當年駙馬墜馬而亡，便是……便是父皇下的手，孟留君多年以來，忍辱負重，處心積慮，所為便是皇室操戈，借眾皇子之手，撤除父皇。”

話音甫落，便見一和尚自蒼勁古鬆上飄飄而下，素衣青履，一塵不染，神情閒遠，氣韻杳然，西風自梅林拂來，帶來白梅似落雪，不似塵寰風景。

“放開本王！本王要回宮！”

梁澄不閃不避地諦視著李度秋的眼睛，雙眸澄徹安靜，落下最後一句。

“這下子不叫‘本王’了？”李度秋幽幽道。

梁澄會心，和李度秋重新皮了大氅，一道出了禪室，梁濟本來正悶悶不樂地踢著被小沙彌掃做一堆的庭雪，聞聲開門的聲音，雙眼一亮，喝彩一聲，蹦到梁澄跟前，舉高雙手，道：“哥，濟兒手好冷，都凍紅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