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 客棧風波[第1頁/共3頁]
當即有人痛斥道:“國師大人一心為民,你哪來的無知小兒,竟敢口出大言!”
隻見他不顧底下人的叱罵,放肆笑道:“哈哈哈!笑掉我大牙,我且問你,自陛下即位以來,天災不竭,明元五年,國師出世,嶺南雪災,七年,黃河侵淮,洪澤大澇,千裡無地,浮屍汪洋,十二年十三年,雲貴接連大旱,十四年便是蝗禍,百姓木葉充饑,夫鬻其妻,棄其子,甚而骨肉相殘食者亦不鮮見,若國師當真佛子轉世,佛祖為何之前不托夢,挽救萬民於水火?”
“那你的意義竟是因為先帝和陛下,這才亂象頻生?”
麒麟錦帶佩吳鉤,颯遝青驪躍紫騮,賺儘人間風騷,蓋不如是,二人天然成績一樁嘉話嘉話。
而這漕運除卻官漕拿大頭,□□亦是通南北之有無,諸路買賣,雲屯霧集,其間巨利,怎能不動聽心,五湖三江,八百水道,不知有多少水上幫派,此中最大的,莫過於淮北八荒盟,淮南流泉莊。
梁澄不是一次見陸重台,幾年不見,此人一如當日,不改傲慢之行。
隻聽一道傲慢的男聲傳來,聲音不見很多麼的清脆,但是較著帶上了內力,如同在耳邊炸響,在坐之人都能聽得清清楚楚。
孟留君固然仇視明元帝,卻也不傻,當即嘲笑回道:“自來天災非人力所能控,不過天道運轉,比方月星,有盈出缺,這有豐年,天然就有饑歲,不然天道如何守恒,現在國師應佛轉世,如自古賢人臨世,必有異兆,此番京畿國師所夢應驗,豈不就是異兆?”
明元帝還是皇子之時,就已看中淮北水利,他冇法伸手官漕,就把主張打到□□上,陸驚川就是在他的授意下逐步收伏北方四渠的水道,厥後明元帝便是藉著李家和水運,暗渡兵器私兵,趁先帝病重,急詔滕王回京時,圍了東都,誣告滕王謀逆,殺了先帝,放出假詔,即位為帝。
他是傳聞過陸重台此人的,因為當今武林年青一代的豪傑,能與孟留君相提並論的,唯獨此人。
自古俠以武犯禁,朝廷明麵上未曾插手江湖紛爭,但是公開裡的權勢分彆爭奪從未曾息過,小幫派憑藉大幫派,小道場登記大道場,各大名山川陸的權勢背後普通都有朝廷的影子,如大相國寺這般,能成為中原佛家世一雄,背後就是齊皇室的供奉,而天下道統太和峰天元宮,每年開鼎第一爐,必是獻於朝廷。
不等梁澄理清思路,便聽到一道熟諳至極的聲音,“那國師未出世之前,先帝末年至明元四年,這幾年比年大荒大亂大疫,西北西南兩地十室九空,可自從國師出世,雖災害不止,好歹未見比年之禍,這又何解?”
那狂生因而仗劍恥笑道:“我看是佛祖早就托夢於他,說他熒惑妖星轉世,勸他早早棄位削髮,可惜國師迷戀權勢,不肯乾休,眼睜睜地看著百姓流浪失所,眼下京畿冬旱,他可算慌了,怕大齊天下因他而亡,這纔在世人麵前,演了出好戲,這下好了,固然做不成太子,好歹撈個國師鐺鐺,還受萬民敬佩供奉,可不是一樁好買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