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章 相邀共.寢[第3頁/共3頁]

梁澄心頭一暖，道：“既已削髮，便不成迷戀塵凡，澄心早已做好憬悟。”

此時恰是酉時末，徹夜雪停，一彎淡月掛在梅枝梢頭，照得簷角庭階上的積雪清輝流轉，梁澄撥出一口白氣，抬手叩響門扉。

梁澄還在胡思亂想，就聽到一念問道：“不知師弟所來何事？”

“當然情願！”梁澄點頭，很有小雞啄米的架式，惹得一念笑出聲來，梁澄不解地看向一念，下一刻手臂便被拉起，對方站起家來，引著他往裡臥走去，“外頭風冷，你莫要著涼了，既然來了，便於此處歇下罷。”

燭火飄忽，一念有些通俗的眉眼在臉上投下一道暗影，剝削的嘴角微斜，梁澄不知是否本身錯覺，隻感覺現在的上師，與白日有些分歧，明顯話語還是那般溫和，如同清風拂春波，但是身上模糊有股威壓氣勢，他竟覺出一絲霸道狂傲……

梁澄的心更慚愧了，將安喜平一人單獨留在東都，梁澄實在也不是非常放心，固然托了孃舅派人重視，但是若真有人暗中捉了安喜平，威脅利誘讓他做眼線，以安喜平的忠心，到時隻怕被折磨至死，念及此處，梁澄內心更是猶疑不定，最後歎道：“容我再作考慮。”

“喜平！”梁澄這回倒是可貴肅容，正色道：“上師高風亮節，慈悲為懷，視眾生劃一，怎會有此動機，你莫妄自陋劣。”

一念撫上他肩頭，端倪在昏黃的燭火下愈發溫和，“無事，師兄陪你過。”

“多謝師兄體貼。”

此時一念已經坐到床榻左邊，還隨便地拍了拍身邊，笑道：“我亦好久未曾與人抵足夜談過，上回說到漸悟之道與頓悟之道，師兄尤覺意猶未儘，擇日不如撞日，徹夜我兩便持續那日的對禪。”

很快，梁澄便發明一念將他帶向寢房，神采間便有些躊躇，畢竟是他打攪在先，現下還要去上師寢房，到底分歧禮數。

“有何不成？”一念腳步不斷，直到床榻前，纔回身問道：“但是嫌棄師兄舍間粗陋？”

一念僅著一層薄弱裡衣，習武之人耳聰目明，梁澄一低頭，便見薄薄的白衣上顯出一念胸膛上的肌理紋路，兩邊高，中間低，竟不測的精乾，另有那微微凸起的兩點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