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章 心慌意亂[第2頁/共2頁]

梁澄會心，問道：“師兄曉得那邊洞中會有熱泉？”

梁澄迎上上師清正的目光，頓時在內心鄙棄本身如何如此齷蹉，擠出一道心虛地笑來，有些氣弱道：“不，澄心隻是想到要、要在師兄麵前……麵前衣、衣冠不整，便、便感覺衝撞了師兄，內心忸捏……”

“嗬……”

一念在梁澄低頭後，臉上俄然暴露他作為一念禪師時毫不會閃現的神情來，但見他右眉尾峰微微一挑，眼裡閃過一抹興味盎然，嘴角勾起一道微斜的弧度，氣質頓時一變，竟顯出幾分落拓不羈，風騷邪肆，哪另有高僧大德的寶相寂靜，端拔清華。

梁澄呆呆地俯視著一念禪師，上師神采愈發溫和清正，玉白的臉龐好似收回淡淡光芒，但聞聲上師含笑道：“好，師弟不怕疼。”

一念彷彿冇重視到梁澄在“滿身”和“施針”間的長久停頓，迷惑道：“師弟但是怕針？”

梁澄見一念臉上閃過一絲迷惑，頓時訕訕道：“嗯……記得，都記得……師兄，我……”梁澄看了眼手內心的血舍利，現在眼裡卻不複興一絲波瀾，他把血舍利遞向一念，道：“這枚血舍方便給你罷……我、我不肯見到它。”

一念眉間微皺，“此物既是家師所贈，我做弟子的斷無收回之理，你若怕見到它悲傷，就藏起來吧。”

定是身材裡的毒作的祟，要不然，他如何會有種走火入魔的感受？

“我說的，可都記取了？”

如此一番思忖，梁澄靜下心來，抬眼看向一念禪師，隻見上師目光正和，眉間一縷體貼，叫人又想靠近，又怕冒昧，隻能感激道：“師兄不必如此說本身，澄心曉得師兄苦心……我、我不怕疼的。”

艱钜地憋出“衣冠不整”這四字後，梁澄早已麵覆紅雲，垂下頭來，雙眼撲閃，一對長睫如同在斜風細雨中瑟瑟顫栗的蝶翅。

話音剛落，上師放在他肩頭的手又拂過他的鬢髮，將幾縷落下的髮絲順到肩膀後，然後摸向梁澄的發頂，不輕不重地揉了揉。

“澄心……”上師低喚著他的法號，暖和似柔風，梁澄感覺臉更熱了，肩頭隨之也被上師的右手撫上，那用來操琴調香，評脈執經的手骨節清楚，運起真氣時，似遊龍馭氣，躡風逐雲，彷彿六合萬物飛花片葉儘掌其間。

本來他在上師麵前幾次失態，滿是因為上師風致超拔，環球無二，像他這般俗人，在如此高潔脫俗之人麵前，天然總忍不住自亂陣腳，實在是怕有一絲一毫的衝犯冒昧啊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