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少爺跑錯片場了？[第2頁/共3頁]

“少爺，請受若穎一拜。”玉頰上儘是衝動紅雲的林若穎對著李衛盈盈福禮，一首《參軍行》，完整撤銷了她之前的疑慮與擔憂，並且讓她充滿了信心，此詩一出，足以賽過安素雲，篡奪天香樓當家行首之桂冠。

蘇月皎翻開《大秦律》，看到裡邊的小點點，先是一怔，柳眉隨即一揚，帶著扣問的目光望去晴兒。

“樂娘過譽了。”李衛客氣道，對於樂娘，他既客氣又憐憫，歌姬舞女，在這封建社會是怪胎普通的存在，有錢人贈送姬妾成風，一代大文豪蘇東坡曾把有身的姬妾贈送朋友，他不是救世主，對此無能為力。

她呆立半響，對晴兒低聲叮嚀幾句，然後帶著雲兒倉促拜彆，手裡仍拿著《大秦律》等書冊。

琴聲倏然一變，一變前邊的蒼茫，變得短促起來，也不曉得樂工用了甚麼技法，竟在半晌之間摸仿出萬馬奔蹄的隆隆之聲，錚錚琴聲越變越短，馬群在蒼茫的戈壁上越奔越快，而聽者之心越跳越急，越跳越急……

“黃沙百戰穿金甲，不破盛京終不還。”

“夫人，您翻開看看。”晴兒眨著晶亮動聽的大眼睛，俏麵上的神采極豐富。

“衛兒他……冇甚麼不當吧？”

以李家的權勢財力，想捧誰當行都城不費吹灰之力，但衛兒的意義，是要幫阿誰叫林若穎的青樓女子光亮正大的贏取天香樓行首之位，小祖宗到底唱的哪一齣戲？

蘇月皎翻開彆的的幾本書，裡邊所標的小點點與《大秦律》一樣，字裡行間的意義，讓人一目瞭然。

“夫人您看這些書。”

幾人還冇走進李衛獨住的院落，突聽降落琴聲自清閒閣內傳出，錚錚琴聲中，有人大聲長歌，“青海長雲暗雪山，孤城眺望玉門關。”

晴兒雙手比劃著，喜滋滋說道：“夫人，初時我們也不信賴，但是……您再看看彆的書……”

“是樂孃的琴技高超，若穎女人的歌頌得好。”這廝可貴的謙善，卻難掩心中的對勁。

蘇月皎忍不住鼓掌讚喝，這一曲不但勾起往昔的影象，更令她回想起年青時闖蕩江湖，稱心恩仇的遊俠生涯。

“好！”

恰是這步步走高的三疊之音，把邊關將士交戰疆場，視死如歸的豪放、雄渾、悲壯歌至極處，歌者每一次反覆，都讓人忍不住要引歌應和，及至第三疊時，已令人熱血沸騰，豪氣乾湧，恨不能揮戈馳騁，決鬥疆場。

蘇月皎愣了半晌，才搖了點頭，玉頰上暴露一抹自嘲的苦笑，體貼則亂，她是鑽到牛角尖裡了。

一遍即畢，琴聲卻不斷，反而愈短促起來，歌者也將略顯沙啞的聲音進步三分音量，“黃沙百戰穿金甲，不破盛京終不還”這兩句反覆三次，方纔曲終收音。

一名家奴低頭垂手侍立一旁，神情顯得惶恐嚴峻，端坐軟椅上的蘇月皎則俏麵陰沉，連平時最得寵的貼身侍婢雲兒大氣都不敢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