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二章：高攀龍奏請[第2頁/共3頁]

隻見晨光鬱鬱而生，赤光如血，毛文龍似與蒼茫六合化為一體，身鍍朝雲。

毛承祿聞言，再也冇了話說。

“你的眼中，可另有君臣之彆！朕看，你那一身的聖賢書，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吧？”

明天賦剛接到遼東塘報，本日這幫東林黨就要搞事情了。

朱由校手中一頓，漸漸抬開端，眉宇中模糊閃現幾分陰霾。

“此番捷報，又有多少是他殺良充功所獲？”

“陛下的家事，就是國事！”攀附龍一副錚錚鐵骨的模樣，涓滴不懼龍興，與朱由校四目相對。

毛承祿驚道：“大帥出於甚麼考慮？自古將帥最恨監軍掣肘，聖天子還未提及，如何我們卻要自請？”

毛文龍仍未轉頭，冷冷道：“那群文臣，隻因聖上賜了我總兵官，便開端各式誹謗、誹謗。”

未幾時，東江兵們將一罈罈骨灰收攏抱在懷裡，將少女們生前的襤褸衣裳草草埋葬，悄悄於岸邊鵠立。

“攀附龍！”朱由校忍無可忍，拍案而起，勃然怒道：“宮壺周到，爾從何得知！”

客歲，剛穿越來時，攀附龍因力諫西李選侍移宮，在朝中名譽赫赫。

攀附龍似有備而來，目光炯炯似火：“陛下說明淨，臣另有本奏！”

朱由校單手撐頰，冷冷地望著他，半晌纔是輕笑道：“先生之疏，朕已曉得，太祖之訓，朕豈能不知？”

宮牆以內，唯有漸生的鳴蟬與樹冠間的黃鶯略顯鼓譟。

想到這裡，他一時詞窮，不知該如何安撫。

“奴兵雖退，但兩員總兵戰死，無數村堡遭毀，數萬百姓被擄，這個不對誰來承擔？”

“陛下。”攀附龍拱手奏道：“臣聞陛下欲遣內臣往東江監軍，我太祖高天子曾三令五申，嚴禁宮廷表裡交代。”

手邊，悄悄放著來自東江的捷報與奏疏。

“複土，複土…”

這朝廷上的蠅營狗苟，有些是他底子不懂的…

正在毛文龍感喟時，毛承祿歸去取了一張薄毯為他禦寒，帶著二百餘名親兵悄悄站在四周。

隨即，朱由校放動手中書籍，在東暖閣換上常服，前去文華殿訪問了泰昌天子四位顧命大臣之一的攀附龍。

很久，毛文龍悶悶的聲音伴跟著波浪傳來：

“隻是成祖以來，內臣監軍，並非慣例，此出於一時權益，臨時一用罷了。”

“何況，我高低文武同心，豈需內臣？”

……

“既然如此，臣另有本奏！”攀附龍說道：

“遼東邸報已至，蒲河、瀋陽淪陷，尤世功、賀世賢戰死…如此一來，熊經略不免又要被言官彈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