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03）第一日-青銅麵具-守燎[第3頁/共4頁]

百無聊賴中，小五從箭箙中抽出一支箭來，手指撫摩著銅製箭鏃，冰冷的觸感讓他覺著箭鏃的鋒利。

滅亡讓人驚駭，而等候滅亡則令人絕望。

牆角女孩兒的抽泣終究讓小五出聲。

強者隻需號令，弱者纔會辯論。

女孩兒徒勞的扭動著身子，被禿頂扇一巴掌，啪的一聲清脆清脆，女孩吃痛，不敢動，也不再大聲叫喚，心中驚駭，死命壓抑著要喊出喉嚨的呼喚，反讓她的呼吸短促。

禿頂從芷奴身上挪開視野，劈麵撞上了小五的冷眼，禿頂叔一滯，停下了手上的行動：

弓箭在手，麵前皆是獵物！

在手持弓箭，氣勢為之一變的小五麵前，禿頂叔結巴的辯論顯出他的弱勢。

芷奴不敢躲閃，茫然眨了幾下眼，趕緊點頭。

“我們幾個就要和這些陪葬的東西一起，和這傢夥埋在一起，為他殉葬。明每天還隻矇矇亮時，我們就會和老族尹、和這滿屋子財寶一起埋進土堆裡，埋進土裡就甚麼也不曉得了，你說，我們會不會死？”

南邊有雕題黑齒，以人肉為祀；西方流沙千裡，一入雷淵，就化為肉泥，爢散而不成止；北方冰川峨峨聳峙，飛雪千裡，渺迷茫茫，冇有邊沿；東方不成以安身，身高百丈的長人，專吃人魂，旬日輪空，銅被熔化，石也烤酥……以是，返來吧，回到故居來！

禿頂叔聲音低下來：“我活到快三十也夠本了，隻是可惜了你，還冇嘗過女人的滋味就死！”

禿頂叔眼中透出滑頭：“當真？”

芷奴漸漸止息了抽泣，三人各懷心機，俱不說話，屋內頓時靜了下來，屋外的喧鬨更襯出屋內的沉寂。

禿頂說完，走到芷奴的身邊，摟著女孩兒，笑嘻嘻地帶著調笑的意味：

禿頂驚駭轉頭，手在耳邊一摸，發覺並未帶傷，但是聲音猶自透著怕懼：“小五，你如何……”

弓弦響，“嘭”的一聲。

禿頂叔驚駭小五的弓箭，但小五一出聲，便看出小五畢竟少不更事，又嘲笑，很不恭敬的用食指對族尹屍身指指導點：

“小五已經將你給了我，你就是我的人了。你過來，我不會碰你的。”

“他不過是要我們幾個為他殉葬罷了，如果功德，如何會輪到你我頭上來？”

便是細弱如禿頂，小五也是不懼。

小五不知該如何答覆，禿頂叔聽小五冇動靜，嘿嘿笑著逼近女孩兒，女孩兒退了幾步，背靠土牆，再冇法退避，一雙大大的眼睛，怯生生看著禿頂叔，似有告饒之意。

禿頂指著族尹屍身身後：“在這傢夥頭頂以後有一方鼎，箭箙就靠在鼎足邊。”

小五看著禿頂叔粗短的臂膀，笑：“明天便是族尹下葬之日，她歸了你，你一樣甚麼也做不了。奉告我箭矢在那邊，她便是你的了！”

將芷奴從小五手中“騙”來，禿頂叔心中的一點瘋意，便再無顧忌的滋蔓發展，做出些平常不敢想、不敢做的行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