蛇行[第1頁/共2頁]

又一天，華子跟另一個女伴去泅水，換衣服的時候，阿誰女伴看了一眼華子，笑道：“美女蛇。”

莫非，它跟著血液循環朝上挪動了？或者，跟著身材生長朝上挪動了？不成能啊。

華子驚奇了，明顯龍頭鄙人，龍尾在上。

不過，她冇有回到男友身邊，因為床上屬於她的位置被另一個“果兒”兼併了。

華子原覺得刺青很痛，實在就像螞蟻咬，她乃至有一種快感。

華子說：“這是龍！”

不知如何，華子想起了阿誰死去的餃子，她的背部文的是蛇，驀地有點不舒暢，扭著腦袋，對著鏡子照了照——龍鬚飛舞，龍爪張揚，龍鱗曆曆……那當然是龍，隻是形象有點清秀，人家是女孩子嘛。

阿誰男歌手本來有個女友，也是果兒，28歲，屬蛇。如果說華子是個尖果（標緻的小女孩），阿誰女友就是個蒼果了（老太太）。

父親見到女兒，很歡暢。不過，他的神采很快就變了，盯住華子的脖頸，嚴厲地問：“華子，你文身了？”

男友一邊為她文身一邊說：“這根針，曾經給餃子文過身。”

華子笑道：“這是龍！甚麼眼神！”

華子大聲說：“這是龍！”

女伴說：“我不要，我怕疼。”

一次，男友跟幾個哥們去草原上演出了，華子的一個女伴來陪她。早晨，華子沐浴出來，女伴看到了她的背，說：“咦，你文了一條蛇呀？真都雅。”

她不再跟女伴爭辯龍和蛇的題目，隻問她：“你想不想文身？”

女伴說：“拉倒吧，那不是蛇是甚麼！”

父親又說：“好端端的脖子，俄然冒出一顆蛇頭來，多瘮人！”

很快，她跟一個比她大10歲的男歌手同居了。

傳聞，阿誰女友非常痛苦，有一天，她吸毒過量，搶救無效，掛了。

女伴探過腦袋細心看了看，說：“蛇頭朝上，尾巴朝下，彷彿正在行走……文得真像。”

幾天以後，華子的父親過生日，她分開北京，回到東北給父親祝壽。父女二人有點衝突，不過，華子離家快兩年了，越來越馳念他。

華子的精力起首坍塌了，她癱在病床上，再冇爬起來。隻要她的女伴看得清楚，她背部的那條蛇一每天緩緩地朝上匍匐，凶險而固執。終究，它完整爬出來了，纏繞在華子的脖子上，越勒越緊。

阿誰女伴撇了撇嘴：“你們家的龍是那模樣的呀？”

華子大吃一驚，從速走到鏡子前照了照，公然看到龍尾從衣領中暴露了一點點，伸到了脖子上。

父親歎口氣說：“我早就奉告過你，天然的身材是最美的！你不聽，穿唇洞，打耳眼，現在又文了身！你穿多古怪的衣服都冇乾係，那能夠脫掉，文身你脫得掉嗎？多年今後，文身不再是時髦了，鄙人一代人的眼裡，它變得很俗，很土，就像我們現在看老太太裹小腳，帶著較著的老期間印痕，當時候你如何辦？耳環能夠夾，唇釘能夠粘，身材能夠畫，隻要你不竄改你的身材，你能夠隨心所欲，為所欲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