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1章 同仇[第2頁/共4頁]

鄒氏笑道：“來得及！屋子是早就籌辦好的，甚麼都是現成的，說來。我們等這日好久了……”說到這裡眼圈微紅，無窮感慨。姚氏和馬氏都曉得她的苦衷，趕緊一起勸她。

趙思程嘲笑道：“你還敢騙我！按著你母親的說法，那人是不準你與許家攀親就好了，我家既已向阮家傳話表達攀親之意。他何故還要對你動手？”

“她比你的父母還首要？比你的出息還首要？”趙思程的麵孔猙獰起來，猛地起家，清脆地打了趙璀一個耳光，磨著牙，喘著氣，沉聲道：“你的孝心呢？你的忠義呢？你這個忘恩負義，見色忘義，不忠不孝的違孝子！我白白生養了你！”

趙璀早有籌辦，低了頭小聲道：“兒子恐怕教員嫌棄於我，怕師兄弟看不起我，不容於我，曾私底下把受過勒迫之事傳了出去。”

趙璀閉了閉眼，大聲道：“父親，您何故必然以為兒子是用心的？在您眼裡，兒子就那麼蠢？”

趙思程不置可否：“依你說，真是不測？”

“順利，順利！”鄒氏詳細地描述了一遍與盧家送通婚書和送聘禮的顛末，笑眯眯隧道：“因想著他二人年紀都不小了，擔擱不得，以是擇了本年冬月十二為穀旦，到時你們可都要賞光去喝喜酒。”

趙璀茫然昂首：“啊？”

鐘氏怒道：“你再說！”

綠翡模糊曉得些這幾日外頭產生的事情，見許櫻哥不肯出來，隻當她不樂定見外客，也就不再多言，隻叮嚀鳴鹿：“你在這裡候著，待我出來回稟了夫人再叫你。”

鐘氏不平氣：“老爺有理，妾身起初就是按你說的做，又是甚麼成果？我又冇做錯事。怎地就連門都不得出了？”

趙思程皺了眉頭，道：“做甚麼大呼大嚷的？窈娘回房去，我有話要同你娘說。”

趙思程將兩隻手用力捏住他的臉頰，大聲道：“展開眼，看著我！”

趙璀把眼一閉。心一橫，大聲道：“兒子不知，請父親大人明示！”

鳴鹿見她問得細心，生恐答得不對，便考慮了又考慮，謹慎翼翼隧道：“傳聞是前兩日就不舒坦了的，請了城西仁濟堂的高郎中問診。”

待聽得腳步聲漸行漸遠，趙璀癱倒在榻上，汗濕裡衣的同時，唇邊節製不住地漾起一絲淺笑。孤擲一注，總算是賭對了。如此，趙、許兩家即便中間另有很多怨氣曲解，也會同仇敵愾，便是他和許櫻哥的婚事臨時不能提，家人也不會在短期內給他、她提及其他婚事。隻要拖著，便有機遇。傷處模糊作痛，疼得他“嘶”地吸了一口冷氣，他猛地一拳捶在榻上，惡聲道：“張儀正！”

許府正院的長條案桌上堆滿了各色禮品，許扶的養母鄒氏穿戴極新的天青色綢裙。髮髻用茉莉花香味的髮油梳得鋥亮，戴著金燦燦的釵子，臉上笑起很多褶子：“本日是特地來謝他大伯父、伯母和兩位侄兒的。五郎的事情勞你們操了很多心，我們都不美意義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