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 家祭[第3頁/共4頁]
姚氏抹了抹眼淚:“等了這多年大仇終究得報,姐姐和姐夫他們總算能夠安眠了。”
“唔。”許櫻哥也就順勢起家坐到外間用飯。青玉對紫靄擺了擺手,紫靄也就放了頭花,自去清算妝台衣櫥不提。
冒氏不過是二十七八的年紀,出身前朝王謝,自幼飽讀詩書,長得清秀端雅,又會打扮,看上去不過是二十出頭,兼了少婦的風情,正如一顆熟透了的水蜜桃。她立在那邊,帶了個丫頭,姿容端莊地直往前走,逼得年紀與她差不了多少的許執漲紅了臉,硬是不敢攔,隻是吃緊忙忙地發展著懇請:“三嬸孃,請您稍候,侄兒替您稟告如何?”
“是,爹爹。”許櫻哥收了淚,起家扶著姚氏走將出去。
許櫻哥甜甜一笑,轉了個圈給他看:“哥哥莫擔憂,我早好了。今早還打了一套拳。”
許衡佳耦忙上前彆離扶起他兄妹二人:“不說這些!我們是一家人,不說兩家話!”
許家家主許衡乃是當世名儒,前大裕朝哀帝奉之為帝師,今大華今上尊之為大學士,皇子師。因許衡嫌今上篡位自主,是為亂臣賊子,並不樂意退隱,但為了一家長幼又隻能受了這頭銜,還得出運營策儘幾分力,再願意做上幾樁事情以保百口。怎奈心中委實憋屈,連帶著身材也就不好,常常告病,倒是為了他兄妹二人殫精竭慮。
冒氏道:“我也正有事要尋你母親,也是為了櫻哥的事。”
許衡見他誠意實足,便點點頭放緩了神采:“你甚麼都好,就是過火剛強了些,要改,不然對你今後不好。來,祭奠你父母雙親罷。”
有人踏著霧靄從她身後趕上來,唇角帶笑,低聲嗟歎:“一轉眼,便是十年了。”倒是許家的偏支後輩許扶,他一樣一身素到了頂點的衣袍,隻在腰間掛了塊青玉佩,身材肥胖矗立,眼神果斷,麵貌非常清秀,與許櫻哥眉眼間有三分類似,隻可惜年紀悄悄鬢邊就已生了白髮。
淩晨,第一聲鳥鳴剛響起,許櫻哥便已穿戴伏貼,走到院子裡認當真真做了一套播送體操。這是她從小對峙的風俗,除了病著的時候以外從冇一日落下過。一旁服侍的丫頭婆子早就見慣不怪,待她活動結束,便上前遞帕子熱水稟告這一天裡要做的事情:“二孃,夫人叮嚀過,今早不消去她那邊問安,先用了早餐直接去采萍閣。下午郭太醫會過來給您扶脈。”
“疼麼?對不住三嬸孃,我給您吹吹?”許櫻哥纔剛哭過,眼睛自是紅的,卻也不怕她看,隻朝一旁拭汗的許執使了個眼色,許執便退到了姚氏身後,噘著個嘴,垮著個臉冷靜表示對冒氏的不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