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 家祭[第1頁/共4頁]
說話間二人走到了采萍閣前,許櫻哥正要去掀簾子,青竹簾子就被人從裡掀起,許家大爺許執穩步走出,帶了幾分親熱隨便道:“還不快出去?等你們好久了。父親剛還在問五弟是否到了呢。”
少傾飯畢,許櫻哥漱口洗手,看著天氣差未幾了,便起家往外邊漫步邊消食。已是暮春時節,院子裡那幾株老櫻桃樹花兒早已落儘,指尖大小、微帶了黃色的幼果掛滿了枝頭,許櫻哥拽住最矮的那一枝順手疏了幾顆果子,叮嚀道:“這櫻桃結太多了,讓人疏一下,免得全都長不大華侈了。”
姚氏抹了抹眼淚:“等了這多年大仇終究得報,姐姐和姐夫他們總算能夠安眠了。”
“侄兒不敢的。這半年來我並無動著崔家的人。”許扶連連解釋,哽咽不能語。改朝換代,他和許櫻哥都是被滅了滿門的遺孤,若無不過是表親的許衡佳耦仗義互助,將許櫻哥充了早夭的二女親身教養在身邊,又將他安排為許家旁支後輩悉心顧問,這亂世那裡還能有他兄妹的存身之處?更不要說能替蕭家十餘口人報仇雪恥,將那無恥的禍首禍首砍頭了。他知恩亦戴德,毫不會等閒拂了許衡的意。
姚氏聽得她這話,想起她這十年來的體貼討喜敬愛處,不由欣喜地擁緊了她,摸摸她的臉頰,垂憐隧道:“再有你體貼懂事可心的孩子冇有了。”
“是,爹爹。”許櫻哥收了淚,起家扶著姚氏走將出去。
待得青玉去了,許扶踏前一步,體貼腸抬高了聲音:“紋紋,你可大好了?我一向掛著你,隻是不好常常來看你。”
許扶看她一張臉粉生生的,眼亮唇紅,小下巴上也長了些肉,便放下心來,密切隧道:“你那甚麼怪模怪樣的拳,休要說出來笑死人。”
冒氏不過是二十七八的年紀,出身前朝王謝,自幼飽讀詩書,長得清秀端雅,又會打扮,看上去不過是二十出頭,兼了少婦的風情,正如一顆熟透了的水蜜桃。她立在那邊,帶了個丫頭,姿容端莊地直往前走,逼得年紀與她差不了多少的許執漲紅了臉,硬是不敢攔,隻是吃緊忙忙地發展著懇請:“三嬸孃,請您稍候,侄兒替您稟告如何?”
許櫻哥甜甜一笑,轉了個圈給他看:“哥哥莫擔憂,我早好了。今早還打了一套拳。”
世人齊聲應了,眾星捧月普通將她送出了門。
一旁的許衡見狀,麵上也透暴露幾分慈愛之情來,想起甚麼,便又冷了麵色嚴厲之極地對許扶道:“我曉得你不歡暢當日我將崔家一乾婦孺放過,但你需知,若由著你將崔家一門儘數滅了,你的行動又與崔家老賊有何不同!現在叫他們跌落到灰塵裡,將不該得的都還歸去也就罷了,就算是為了你和櫻哥積陰德,你也不該再究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