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紫靈果實[第2頁/共3頁]

不是阿誰巫女！

她在藥館中間的小食鋪子一坐就是數個時候，終究比及頭戴蓑帽的程墉鬼祟地從醫館竄了出來。她咬牙，謹慎翼翼地跟了上去。

藥輔？不常見？常芸開口問道：“輔甚麼？”

常芸皺起眉頭，眸子一轉，問道：“這果子很希奇？”

但，就算如此，也改不了她隻是一屆布衣的究竟。

陸巡看在眼裡，不著陳跡地歎了一口氣。之前阿誰愛笑的少女彷彿已經死了，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眼神固執的小獸，彷彿隻要達不成目標，她就會拉著仇敵和本身一同赴死。

常芸皺眉，手上一抖，本來用來罩竹籃的玄布飄但是下，將果子全數籠了起來。

接下來，程墉特地將常芸帶至了一處偏室，對常芸開出的所謂“大代價”毫無貳言，很快就將一個沉甸甸的荷包塞到了常芸手裡。就連送常芸出藥館，程墉也是溫言細語的。

“咦……”一聲有些壓抑的驚呼，“禍首禍首”已是漸漸蹲了下來，從玄佈下撿起一顆果子來。

是另一個！

“……你從那裡獲得的？”巫女的聲音是肅殺的。

常芸睜大了眼睛，貓著身子，躡手躡腳地來到了石階下，就想一聽清楚。

常芸本來就長得肥大，表麵也平平無奇，一起上謹慎跟蹤，倒也冇有引啟程墉的重視。

“是……是……”程墉忙不迭地點頭。

但那邊，已甚麼都冇了。

程墉撫著髯毛笑了起來。“好說，好說！”

那日她轉過數個街角，穿過叢叢人群，好不輕易纔到了鎮上西北角的一家醫館。她提著有些老舊的竹籃站在門口，微微皺起了眉頭。

巫女？常芸心跳驀地加快，腦中劈裡啪啦地響著，一個詭譎的動機已經在她的腦海裡構成。

常芸有些不悅地看著這個男人。此人看上去約莫花甲年紀，乾癟微駝，一撮白慘慘的山羊鬍懸在唇上；一身青色長袍，一手執果，一手攜戥秤，明顯是醫館裡的大夫。

“全數，一個很多的，給我弄來！”

程墉冇有急著答覆，而是將常芸高低打量了一番。這女孩不過十二三年紀，一身粗布衣服固然針腳低劣，但潔淨整齊；一張小臉上五官平平，但勝在一雙黑漆漆的眸子，彷彿黑珍珠似的閃著光芒。

“你也曉得我現在是甚麼處境！等事情處理了，我不會虐待你！”話音剛落，門已是重重地關上了。

“稟巫女大人，是從……一個布衣女子那邊得來的。”程墉的聲音抖得短長。

常知行一去，診費不但耗空了家裡的積儲，以後的餬口補助也冇有了來源，常芸隻能應陸巡的發起，常常摘了陸巡院裡種的一種三角果子，到鎮上去發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