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上元節[第2頁/共3頁]

小寺人點了幾次都冇點著，引來一片笑聲。傅芳菲按捺不住，跑了上去，冷不防搶過香火，湊上去點著了引線。

顧欣妍也撩起裙角跑下去，倆人一下就跑出老遠。環翠幾個也倉猝跟上去。

入夜，翊坤宮歡聲笑語，命婦們與嬪位以上妃子聚在皇後宮中，共度元宵。

傅芳菲聽得這話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：“你這話說得可真真直白，話是糙了點，可理還真是這個理。”

正月十五元宵節，又稱上元節，各宮忙著紮花燈，掛彩燈。小全子一早就搬出梯子，爬上趴下地忙活。環翠與安琴兩人雙手提滿了大小燈籠，跟著滿園跑。

兩人進了裡屋，坐下。環翠出去泡茶，欣妍翻出花腔子攤在榻上，周秀士湊過來遴選，兩人有一搭冇一搭地閒話。

用過午膳，有官家女眷連續進宮。寧昭媛的母親一早就來了，母女兩個躲在屋裡絮乾脆叨地說著梯己話。寧夫人坐在榻邊拉著女兒的手，擔憂地問：“手如何還這麼涼？太醫如何說？”

夜深了，兩人頭仇家肩並肩地躺在床上，傅芳菲猶還沉浸在方纔的場景當中，嘰嘰喳喳地和欣妍分享她的高興。

欣妍也被傳芳菲拉疇昔湊熱烈。許是剛見過了母親，傳芳菲明天特彆鎮靜，話題不竭，指著一個兔兒燈說：“這個謎麵我曉得，大哥考過我的。”欣妍被她扯來扯去，一時也鼓起，兩人一起挑著燈謎猜，竟獲得了很多彩頭。

欣妍看了一回，忽轉頭對傅欣妍說：“敢不敢放爆仗？”

禦花圃彩燈會合，低位嬪妃們三三兩前去猜燈謎，不時有宮人猜中，收回欣喜的叫聲。

假山邊早圍著一圈人，地上一字排開五根爆仗。兩個小寺人正一手作勢捂耳朵，一手舉著一支香去湊那頎長的引線，後邊宮女寺人緊緊地捂著耳朵。

欣妍一本端莊點點頭，：“是呢。”想想，本身忍不住也笑了起來。

欣妍看她這模樣，禁不住打趣：“瞧你，魂兒都丟了。”傅芳菲羞惱地捶了欣妍一下，一回身，跑遠了。

傳芳菲再也裝不下去了，展開眼睛，起家施禮。

傳芳菲的臉愈發紅了，顧欣妍叫了她二聲，纔回神：“啊？”

欣妍看著碟子裡這些精美小巧的餃子，一時想起李氏來，不免有些傷懷。隨便揀了兩個嚐了，剩下的叫了安琴他們出去，分著吃了。

兩人無趣地坐著打量四周，正思忖是否歸去，園子西北角傳來此起彼落的爆仗聲。原是幾個小寺人在放鞭炮，中間另有幾個小宮女捂著耳朵，笑鬨著。

“轟”地一聲，爆仗聲響起，統統人都捂住了眼睛，欣妍一聲慘叫，“芳菲”！正衝要上去，卻突地頓住腳步。硝煙滿盈處，成帝攬著傳芳菲靠在假山上。

成帝沉下臉，掃視了一週，現場一片寂靜，大師夥兒俱都大氣不敢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