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五章蛋糕[第2頁/共3頁]

傅芳菲不搭腔，緩慢地又拈了好幾塊塞進嘴裡，含混不清地：“還好。”

安琴偷瞄一眼欣妍。想說甚麼，躊躇了一下，又吞了歸去。欣妍眼尖，瞧見，回身問：“如何了？”

欣妍一臉端莊：“就是蛋糕。這是我們故鄉的一種生辰食品。凡是過生日，都要做一個蛋糕。不過，比我這個做得好吃多了。上麵放上生果，還要點上蠟燭。然後，壽星要吹蠟燭，許願。”

芳菲正百無聊賴地撐著腦袋盯著外邊的花木發楞。見欣妍出去，急跳起來，靠近一看，“呀”了一聲，“這是甚麼？”

欣妍“噢”了一聲，細心打量，見兩碗麪堆得普通高，並無彆離。思忖著挑一碗冇蛋的麵。遲疑半晌，下不了手。

傅芳菲笑指著欣妍，“誑我呢？”

傅芳菲很有興味地聽著，說：真好，等下回我生辰，你就照這模樣給我做一個，如何？

“急甚麼，叫得著名兒就給你吃。”

欣妍不由想起昔日在家過生辰時，李氏這天必親身下廚擀一碗麪，麵上攤上兩個煎得金黃的荷包蛋。

繼而又說：“挺好吃的。又香又軟。是甚麼？”

兩人坐了一會，沫兒端著兩碗麪上來。白的麵上撒著綠色的蔥花，看得人食指大動。芳菲說：“欣妍，你挑一碗。看誰能吃到埋在內裡的蛋。”

顧欣妍一喜，撫掌道：“恭喜姐姐了！怎不早說。”轉頭招過環翠，輕聲叮嚀了幾句。環翠諾諾點頭，欲要迴轉，芳菲一把攔住：“做甚麼去？”環翠待要說話，欣妍笑著點頭。對芳菲說：“你且放手，抓她何為？”

退了火，留環翠和沫兒清算，本身用白瓷盤裝了，往傅芳菲處去。

看著時候也不早了。逐和環翠回到蕙意殿。

少頃，沫兒她們迴轉，剩下的蛋糕大師分著吃了，都讚不斷口。

她頓一頓，“厥後，我才曉得，母親在每碗麪裡都埋了蛋，哥哥姐姐她們都曉得。”她一笑，眼裡有著融融暖意。

約莫半個時候，欣妍揭開蓋子，一陣香味撲鼻而來。雖冇有想像當中發得好，但還堅固。就是冇有奶油，隻能稱為“雞蛋糕”。

嬪妃平時用餐都由膳房供應，各宮冇有伶仃的廚房。隻要一個小廚房，供平時燒點熱水，燉點湯甚麼的。

欣妍嘻嘻一笑，正待說甚麼，手一頓，筷子似是戳到了甚麼，忙扒上來一看，鮮明是一枚剝了殼的水煮蛋，白地泛著光，與傳芳菲的一模一樣！

顧欣妍點頭：“好。今後生辰，我都給你做一個蛋糕”。兩人誰也冇有想到，這句話，在多少年後，再回想起來，竟化成了影象深處的最深的一聲感喟！

傅芳菲撲哧一笑，啐了一口：“甚麼話你也混說！”說著拉了欣妍在桌邊坐，說：“我們且先下一盤棋，麵一會就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