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5、恩將仇報誤作忠良[第2頁/共3頁]
老尚書點點頭,笑道:“這我就放心了。也罷,我就好人做到底,替你寫一封手劄就是。禦史台固然管不著鎮撫司的事兒,但兩家好歹在一個衙門裡辦差,低頭不見昂首見的,我和禦史台的老兒張文遠是舊友,萬一有個大事小情,你拿著我的拜帖去求一求,他最會給我這個麵子。”
盧氏的買賣遭到重創,連賣身給邢家的那些奴婢也開端悲觀怠工,白日吃酒晚間賭牌,將好端端的一個鋪子弄的烏煙瘴氣。
兩年前邢家的丫頭在鄉間救了個少年,偏巧少年還是兩江總督的庶子。邢家不但好生接待了顧二郎,更派人往總督府送信報安然。邢忠伉儷倆當初還覺得顧二郎就是個不得寵的,誰知他**不但是兩江總督顧培生的敬愛姨娘,更是個手腕暴虐,野心不循分的主兒。
邢忠忙低頭道:“教員待門生已經恩重如山,門生還敢多求甚麼?不過是將教員的刑名之學發揚光大,盼著國泰民安,後繼有人罷了。”
都察院疇前朝開端就專門賣力官吏考查黜陟等事件,乃至代天子出巡,考覈一方大員,大事湊請天子裁奪,小事更可自行主張。都察院權力如此之重,以是規定禦史必從進士及監生中有學問並通達治體者選任。但是從本朝永貞天子開端,都察院單分出了一個官署名喚鎮撫司,做為監察百官之用,此官署固然附屬都察院,但大事小情卻不消都察院出麵,而是直接向天子報備,處置窺伺、拘繫、鞠問等活動,乃至無需官府或是刑部過問,大街之上便可私行抓人。
怎承想,兩個多月前,吳縣裡垂垂有了不好的風評,鋒芒直對準岫煙,說岫煙早對顧二郎產生了私交,因顧二郎不肯娶她為妻隻願納妾才惹出了一年前的風波。
太上皇乃是仁君,對永貞天子的做法有些不認同,多年下來垂垂廢除了鎮撫司,誰知新君一上位,不但重新啟用,乃至有倚重的跡象。
邢忠和盧氏清楚流言的短長之處,他們這才起了分開姑蘇的動機,畢竟在吳縣曉得正德非邢家親生的人實在太多,在正德冇有成年之前,他們一家不敢冒險讓正德曉得。
一想到邢家的丫頭進京,老尚書頓時有些感慨:“邢丫頭走了,從今今後可冇人給我做乾燒桂魚嘍!”
老尚書偶爾吃過邢岫煙做的一道剁椒魚頭,頓時驚為天人,今後隻要來邢家,必叫岫煙做一道特長菜接待他,長幼孩兒一樣的脾氣。老尚書愛吃,岫煙也愛做,她曉得爸爸的本擁有一半是老尚書教的,就變著法兒的奉迎這老頭,一年多下來,老尚書不但得了個好門生,更和岫煙成了忘年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