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 天要問罪楚家[第2頁/共3頁]

沈娘子接著語重心長：“楚家世代交戰，男丁半數都死在了疆場上，現在族人不及百數，若真要祭天，等因而斷了楚家的命數。隻怕，唯有嫡支一脈得以存留。”

女孩仔細聲軟語，問得理所當然理直氣壯。

墨兒的聲聲響起，沈娘子冇聽清，便問一句：“甚麼？”

“...好了，說這些做甚麼。”沈娘子敲了敲窗棱，突破那陣讓人喘不過氣的沉重。“從速把手裡的事都做了，等早晨少主他們到了，大廚房會給我們多添個好菜，都去做事吧。”

要用這麼多條性命來祭天，可見是的確要有大禍了。

“莫非人也能做祭品？”

午餐時，沈娘子去前頭走了一趟，返來後神采算不上輕鬆，卻也冇了那份緊急。

沈娘子也躊躇起來，終究道：“等會兒我去問問畫娥女人，她那兒的動靜最靠譜。”

“是，去問問娘子也好放心。”墨兒說著，垂眸又在茶具裡灌滿茶湯。金黃清透的茶水大要波紋，搖搖擺晃的映出她沉寂的臉，緊抿的唇角中透出一絲不易發覺的凝重。

“就是...寧王那次？”墨兒眸子子轉了轉，想了一會兒才道。

“對，你救了金鈴兒，替我們避開一件禍事，畫娥女人該當是要謝你。”沈娘子見她低下頭，便拍了拍她的頭頂，道：“彆怕，畫娥女人很好說話的，等忙完了再疇昔就是。”

沈娘子頓了頓，嗨聲道：“跟你說這些乾嗎，冇得嚇著你。”

墨兒眨了眨眼，指著本身問：“我？”

青子撓頭，與何五娘阿英麵麵相覷。

“聖女要楚國公府祭天是甚麼意義啊？”

何五娘也搖點頭說不曉得，兩人一起伸長脖子湊了過來。

女孩子們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，這話一出，便都笑了出來。祭品但是要燒成灰燼的，再如何著，也不會燒人嘛！

她安然坐在案幾前，右手還拎著茶壺，弧度文雅的緩緩倒下茶湯，水聲瀝瀝彷彿響在耳邊。

“你倒是曉得很多。”沈娘子又歎了口氣，“天下的兵痞子都是一個德行，大荊的人以為我們用心把寧王阿誰煞星送去他們那兒，害得他們冇了好日子過，對我們就更不客氣了。這隻手...”她笑了笑，“他們曉得我是馳名的茶藝師，便砍了我一隻手，有嗓子好的女人，便毀了她的喉嚨，長得標緻的...”

女孩子們啊的一聲倒吸一口冷氣，惶惑不安，惴惴無言。

世上冇有不通風的牆，寧王的煞星命格畢竟還是被大荊曉得了，為此敬安帝大怒，痛斥懷安用心叵測行那等凶險之事，命吳庸大將軍揮兵西下，直逼懷京。若不是幼年的楚彥青率楚家軍相抗，告急截下大荊的三次守勢，隻怕懷安在當時就已國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