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四章 天也不過如此[第1頁/共3頁]

“你返來了。”楚玥已經穿好了衣服，看了一眼黛兒揹著的屍身，問：“如何死的？”

三姨娘已然斷氣倒地，楚玥蹲下來，看著她死不瞑目標模樣，扯起嘴角笑了笑：“想害我哥哥的人，都該死。”

她方纔親手殺了一小我。殺了阿誰在夢裡令她哥哥慘死，令楚家顛覆的種蠱人。

……

她拍了拍黛兒的肩膀，誇道：“黛兒真棒。”

“女人要好好……活下去……”

“走吧。”楚玥說著，黛兒就揹著她消逝在了小院裡。

至於三姨娘，就做黛兒的替人好了。

小女孩無助、哀思到頂點的哭喊聲響起，彷彿直到本日，都還繚繞在楚玥耳邊。

斑斕姑姑咳了兩聲，她連咳嗽的力量都那麼弱。

屍身被放在地上，楚玥大略的打量了一番，撇了撇嘴。這就是三姨娘和秋畫籌辦的替人，臉長得不像，身形倒是像了個八九分。

外頭俄然雷聲轟鳴，楚玥心口一痛，哇的吐出一口鮮血來。

楚玥淡淡說著，眼裡冰寒。“我如何會給你開口的機遇呢？你是種蠱人，更是縱蠱人，你說出來的咒能把持蠱蟲，這個小東西如果爬進我的身材裡了，我豈不是功虧一簣？可惜啊，不能讓你說話，不然，我還能留你多玩一會兒，問一問你背後的主子是誰，現在看來，是問不出來了。”

她站在沉寂的屋子裡，眸光微冷的看著麵前的屍身，一言不發。

她收回目光，從內屋拿了一套衣服讓黛兒給阿誰替人換上，然後將替人放於床榻之上。

她笑了，不屑的神情中透著幾分邪氣。

三姨娘聞言，彷彿看到了活命的但願，投向楚玥的目光更加熱切。

她做到了。

楚玥低頭看著本身的掌心，上頭還殘留著未乾的毒液。

黛兒本來冰冷的臉上浮出一絲羞赧。

楚玥淚如雨下的伏在榻邊，聽她說著。

楚玥看著蠱蟲爬進三姨孃的身材裡，看著三姨娘刹時變得烏青的神采，緩緩道來。

“這麼多年，我冇有說過一句實話，明天對著你，總算是能夠說一說了。”

“雷聲示警，你還想說甚麼？”楚玥抬頭無聲大笑，不顧喉間血腥氣滿盈，也不顧心口鈍痛，她肆意道：“老天爺！你也不過如此！吐幾口血罷了，這便是你給我的獎懲？我楚玥受得住七七四十九道毒藥煎熬，還會怕你這點伎倆？天命不公，便是拚上這條性命我也要逆天而行，看你本事我何？！”

黛兒從她住的耳房裡搬出兩桶燈油來，和楚玥一起潑在正屋的地上，然後兩人走到院子裡，楚玥取出火摺子，往屋內一扔。

楚玥揭開紫砂盅的蓋子，對著三姨孃的耳朵，將蠱蟲倒了出來。

黛兒是斑斕姑姑生前想儘體例替楚玥求來的最後一份助力。她本該是優良的黎國暗衛，卻因為小小年紀扛不住殘暴的練習，一夜之間忘了說話的才氣，這便成了要被處罰的殘次品。多虧了斑斕姑姑與暗衛教官有些私交，黛兒這才免於斃命，十二歲便來到楚玥身邊。黛兒說不好話，被統統人當作傻子對待，楚玥便順水推舟，讓黛兒裝起了癡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