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章 逍遙聖境洞中天[第3頁/共5頁]

麓佘過來時，許怖白已經發揮青聆術，神念化作一隻青鳥，提早過來檢察了。

兩人見禮以後，場中氛圍略為和緩。

“於本座而言，是人是妖，有不同乎？”

書院下有幾排書桌，書桌上筆墨紙硯一應俱全，左上角另有著一個小書架，放著幾本書。

隻是更吸引許怖白目光的是，這些教案和書桌，靈光內蘊，非常不俗，竟然都是靈材！

咕咕妖們齊齊望著男人，眼神裡充滿了等候。

“但異於常便是錯麼？”

聽到男人接連的題目，生性好動的咕咕妖們立馬就喧噪起來。

按理說此已見禮結束，但是彥安還不起家，而是合手誦道：

男人悄悄一笑，朝著許怖白拱手作禮道，“不敢不敢，掌門乃是魔頭，早已非人，哪需我等肅除？”

彥安轉向許怖白，神情龐大，“人間派幾近滅亡，剛好掌門此時而來，難道天意乎？”

許怖白瞥了一眼，拉長了調子，“嘖，你此人魂，消逝也不過瞬息之間。撐了好久，怕是痛苦的狠吧。”

男人神貌俊朗，儒雅暖和，實在氣質不俗。

“同窗們，剛纔有位同窗問得好，同窗們為甚麼不能是人？”

“教員教員，他們那麼可駭！就算是異於常也是魔！”

少女則在男人背後站著，冷靜無言。

“妖，是善顛覆後之惡！”

當！

再看修建群的西北角，又有一間方剛正正的兩進院子，在這群亂鬨哄的修建中端方的不平常。

隻是少女膝蓋紅腫，委曲的小麵龐上猶有淚痕，令人不免不去想，這方纔從同一房間出來的男女，究竟是甚麼乾係，方纔又做了甚麼事情。

“曾有賢人雲：善覆為妖。”

男人越說越快，越是衝動，“實在怪誕好笑！”

許怖白沉默半晌，而後道，“人之道，損不足以奉不敷，孰能以不足以奉不敷。”

少女款款蓮步，搖擺生姿，儘顯傲人本錢。

“異於常非妖也，惡於常方為妖！”

許怖白又笑了笑，“現在牛族馬族，可多數成為牛族，馬族之通人了。牛馬與人各彆，人與牛馬何別？”

“所謂妖者，異於常也。”

瞥見許怖白現身，這群咕咕妖紛繁縮成一團，嚴峻地嘀咕著，“這是甚麼人？”“看起來好可駭！”“他就是教員說的惡常之妖嗎？！”

當！

樹下有池，池邊有台，台畔有座。

“歸去上課！”

男人走到樹下，拿起椎，敲了起來。

“可同窗們有冇有想過，本身確切為妖？”

咕咕妖紛繁停止玩耍，一溜煙地飛撲到書院來，隻是上學路上還不忘拉拉扯扯，鬨騰不休。

咕咕妖們噤若寒蟬，不敢再語。

“而甚麼是妖？”

“嗚嗚嗚！教員說得太好了！”

……

先是平常的朗讀，朗讀的都是一些懲惡向道的文章。

洞頂有一條燦爛光帶，恍若銀河，灑下清洌光輝，照亮岩洞如晨昏。細細一看，那條銀河倒是一顆顆鑲嵌在洞頂上的夜光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