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章 相欺[第2頁/共3頁]
“喏。”
秦宜祿聞言,麵色嚴厲地大禮而拜道:“小人從幷州一共帶來了靠近四千人,此中大半都是老弱婦孺,何故在涼州容身?還請使君行個便利,擬個條陳,也好讓我們這些不幸人能有個活路。”
萬一稀裡胡塗的就成為閹黨瞭如何辦?
一個頂著反賊名頭的流亡流浪之人,這麼豪橫的麼?
秦宜祿笑著道:“既然已經捲入此中,使君另有甚麼可躊躇的呢?便是以朋黨之罪下獄,今上體你情狀,十之八九也就是放逐交州罷了,應是不會殺你的,留下一份明淨的好名聲,遺澤子孫後代,豈不也是一件功德麼?”
“使君談笑了,小人隻曲直軍侯,隻是戔戔小吏。”
“擅殺寺人,寫論閹宦之禍的戔戔小吏麼?你到底有甚麼來由非要來見我?殺雞儆猴麼?本日隻因見你這一麵,倒是已經捲入此中了。”
這個邊郡的鄙夫!
但是多說無益,隻得道:“你來見我,到底是為了何事?”
北風吼怒,北風捲地。
遂乾脆命令,將全部刺史府給圍了。
我特麼是不是還得感謝你?
但是包抄歸包抄,秦宜祿冇有真的攻打刺史府,漢陽的這些郡卒也不敢真的攻打秦宜祿,起碼具有兵權的大人物們,誰也不敢下這個號令。
他這聲音很大,高洪在屋內都聽得清清楚楚,見了秦宜祿以後天然不會有甚麼好神采,一張臉黑的就跟炭似的。
嚇得那郡吏噹啷一聲就把刀子給扔了,聲音裡都帶著哭腔了,道:“不是啊,大人他是真的病了,涓滴冇有說您是反賊的意義啊,不然,不然如何會讓我帶著酒漿和糧食來犒軍呢?”
“你,你你你,你乾嗎啊!我都已經辭職了,你為何還是不放過我?為甚麼非得要見我?我年齡大了,宦途都不敢想了,隻想著平安然安的回籍養老,便是這麼簡樸的心願你都不肯饒了我麼?”
倒是如何也冇想到,本身官都辭了,那秦宜祿竟然還要見他,並且是丟棄輜重和婦孺,以一種近似於急行軍的體例,隻兩天就從北地郡跑到冀縣來了。
但是秦宜祿如何能夠這麼簡樸的就被打發了去?當即便大聲喝問道:“使君到底是不便利見客,還是不便利見我?”
秦宜祿也不含混,解下佩刀交到了張楊的手中,還朗聲道:“叔稚你聽了,如果我在府上有個甚麼三長兩短,申明方伯必是閹黨無疑,你儘管攻入府門,將這府中高低儘數殺個潔淨便是,非是為我報仇,而是為國除奸,府君乃深明大義之人,必不會使兵來攻你。”
聽任?這必定是不可的,這彷彿是太風趣了一些,以是很快的,漢陽的郡卒又反向把秦宜祿給包抄了。
說罷,不睬會郡吏和府中小吏丟臉得幾近要吃屎一樣的神采,昂然的便走了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