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[第2頁/共5頁]
太子自是不會因為這類事發話,謝元初無法地說,“下去吧。”
丟人一次能夠,丟人兩次可不可。因是要去禦前服侍,溶溶又回屋換了身衣裳,略微打理了一下妝發,便請管家帶路疇昔。
謝元初見溶溶來了,眉眼間的笑意也濃了些,他也是講究的人,除了蓁溶二姝,平常不讓旁人近身的。
春杏站在中間冇有挪動,小聲嘀咕道:“管家讓我來的,好不輕易不消做事,我……”見溶溶抬眼望她,春杏眨了眨滑頭的眼睛,“我在內裡候著吧,女人有事喊我就是。”說完就往門外跑。
謝元初端起酒杯,亦是笑,“我哪會想到你不帶人,反倒用起我的人來了?”
恰是因為這句“過來”,她在他的身邊一呆就是十個月,直到死。
“我躺一會兒,春杏如果冇有彆的事忙,就在內裡等我,有事我會叫你。”
溶溶聽著這小丫頭的話,心中有些好笑,又有些苦楚,很有些感慨。在侯府重醒之時,她隻感覺本身命苦,上一世不說了,這一世還是為妾為婢的命。可她如許輕賤的運氣,在這溫泉莊子的小丫環裡倒是吹不得冷風的金貴命。不管如何說,老是比上不敷比下不足。
太子不是外人,調侃兩句也就罷了。謝元初在太子跟前與他平日的做派差未幾,聽太子這麼說,並不覺得惱,“侯府那裡比得了東宮,人少不消酷刑,掉了筷子算甚麼,便是砸了盤菜也算不得甚麼。”
“春杏,你本年多大了?”溶溶問。
現在想想,如果他當初冇有說這句“過來”,她也許會同其他三位司寢宮女一樣,被完璧送回宮中,固然會被打發去浣衣局,卻能保住性命。
溶溶不動聲色提著酒壺往太子身邊挨近一點,替他把空杯子斟了大半的酒。
謝元初稍有一滯,吃不準太子的意義。
太子的目光亮顯閃了一下,隻是謝元初坐在側邊,溶溶跪在地上,福全等人站在亭外,都冇有留意到他的怔忪。
福全本年三十多歲了,他原是坤寧宮裡的小寺人,當年太子出宮去大相國寺時,皇後孃娘點了福全同業,十幾年來一向在太子身邊服侍著,現在是東宮的掌事大寺人。
這裡並未搭建專門換衣的屋子,隻是用一道龐大的屏風隔出了一個換衣的位置。畢竟,這裡密佈著十餘個溫泉池,修建任何屋子都會過分悶熱,反倒是擺屏風更加合適。
溶溶一邊想著,一邊迷含混糊地睡著,直到一陣拍門聲把她吵醒。
“你倒是細心。”謝元初道,他放下筷子,起家道,“走,換衣,我讓人備了茶點,我們去池子裡邊泡邊吃。”
蓁蓁朝太子和謝元初各拜了一拜,低頭退出亭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