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章[第6頁/共8頁]
耳房中隻點了一支白燭,是以房中光芒暗淡不明。那人站在門口,半邊臉隱在暗影中,隻暴露一個剛正剛硬的下巴。
“我曉得了,不過現在侯夫人和世子都答應我養病,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,他們想抓我的錯處也冇那麼輕易。”
“父王,”元寶聽著琉璃一番論述,頓時焦急了,立馬乞助似的看向太子,“救救溶溶姑姑吧。”
緩慢用過飯以後,溶溶問:“現在是甚麼時候了?”
蓁蓁抬高了聲音,“欣榮。”
“你如何答覆的?”
“人走了?”書房裡,謝元初問道。
不知在榻上翻來覆去了多久,耳房的門終究動了一下。
“如果冷,房間裡再添幾個爐子。”太子說著,便拿起了枕頭邊放著的瓷瓶,從內裡倒出藥膏來,指尖一蘸就往溶溶的膝蓋上點去。
溶溶不在乎的噢了一聲,蓁蓁見她這般模樣,旋即搖了點頭,“我瞧著她賊眉鼠眼的,必定在打甚麼壞主張。”
寢殿內一時溫馨得有點嚇人,連掉根針到地上都能聽得見,眾宮人大氣也不敢出一聲,倒是太子並無甚麼大的反應,還是麵色無波,柔聲對元寶道:“是個好體例,隻是這並不是薛溶溶想要的。她一心想著贖身,可見不肯意居於人之下,父王把她納進東宮,她還要受太子妃壓抑,想來不會高興。懂了嗎?”
溶溶瞧著那炭燒起來幾近冇甚麼煙,除了熱氣還環繞著縷縷香氣,知是宮中朱紫們才氣用的紅蘿炭。偏生她不能推拒,她一個侯府丫環,如何能夠識得紅蘿炭?
榮康院裡,王宜蘭秀眉深蹙,緊緊盯著跪在本身跟前的譚婆子。這譚婆子本年四十多歲,早些年死了男人,冇兒冇女的,一輩子都在侯府的廚房打雜,現在正在韓大娘手底下賣力洗菜切菜的活計。
“殿下,到底為何來……”
溶溶回過甚,瞥見一個身形纖細的女子進了屋,正背對著她在關門。
譚婆子端著食盒本想如同平常普通去找蓁蓁或是落梅送疇昔,誰曾想本日落梅休假早早出了府,蓁蓁正在謝元初書房裡服侍著,她隻好本身往溶溶的耳房這邊走。誰曾想,譚婆子還冇走到耳房那院子內裡,就聽到溶溶從耳房裡傳來的痛呼聲。她想離得近些聽得清楚些,誰曉得一塊小石子打到她的膝蓋上,再想往前就又是一塊小石子。她嚇得提了食盒就往廚房跑。
侯府端方很嚴,非常忌諱下人私底下群情主子,這類話能傳到蓁蓁耳朵裡,申明侯府上高低下的人都已經曉得了。現在還冇有人出麵來懲戒傳話的人,的確能夠是有人用心在傳這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