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九十四章 年夜擒賊[第1頁/共4頁]

“嗯，本官問完了，你等另有甚要他招認的？”

他彎下腰，正待將錦盒取出，卻隻聽得屋彆傳來陣陣短促卻又輕巧的腳步聲，十餘個玄衣少年排闥而入，手持外型特異的彎刀將他團團圍在角落。

齊山倒是不覺得意，戲謔道：“你雷被不是自號淮南第一劍客麼，還曾是淮南王劉安麾下那‘八公’之一。怎的？淮南王造反不成，反被長生圈禁宗正府，你倒是換了主家麼？”

他藉著清冷月光環顧四下，見得地上到處散落著翰劄竹卷，更有兩灘乾枯已久的血跡，便連垂簾帷帳都濺染著大片暗褐色血漬。

程氏族人儘可拜彆，但除卻身上衣裳，任何物件不得照顧出宅。

季符被他目光一掃，脊背直冒盜汗，訕訕道：“中尉問得甚是全麵，下官便未幾此一舉了。”

石建正待再說些甚麼，卻聞得刑房外人聲奔突，半晌便見一個玄衣少年疾步而入，向張湯躬身道：“稟中尉，末將幸不辱命，又擒到一名賊人，但瞧那模樣，嘴巴應是嚴實得緊。還得煩中尉費心，移步隔間刑室，以便連夜鞠問。”

尤是廷尉府統掌律法的訂立和履行，他這廷尉右監不但本身不會知法犯法，更不會聽任部屬對犯人這般酷刑逼供。

“嗬嗬，想翻窗而逃麼？”

半夜時分，街坊四鄰鑼鼓齊鳴，偌大的程府倒是不聞人聲，更不見半點燈火，端是冷僻蕭瑟。

劉徹不及用過午膳，馬上趕往駐紮在宮城南麵的南軍大營，入了羽林校，找到羽林左監齊山，將懷中的密旨和虎符交到他的手中，細細叮嚀一番。

自日出息氏家主程方被郡府擒拿歸案，在南陽傳承百餘年的程氏一族算是完整垮了，雖未科罪抄家，但主宅已被官兵緊緊把守。

雷被目睹那些物件破空而來，不及細想，便是揮動軟劍左削右擋。

怎的跟著中尉張湯到地牢來拷問程方這老匹夫，不經意間聽到那麼些駭人聽聞的供詞，現在想故作不知都是難了。

中年男民氣下大駭，麵上卻不顯分毫，眼角餘光敏捷瞟向敞開的窗戶。

翻開硬木，便見得下方有洞，鮮明放著一個錦盒。

念及此處，他忙是出言應和石建，道：“我廷尉府亦隻需可鑒定犯官罪過的供狀便可。”

噗~~

雷被隻聞得一聲鄙夷謔笑，隨即頸側重重捱了一記手刀，便是完整昏死疇昔。

每個鋪麵，儘皆貼著封條，路人行至樓前，皆是趨步疾走，不敢多做逗留。

過得好久，中尉張湯方纔將太子殿下傳授的滿清酷刑發揮了小半，已是問無可問，接過輔丞謄寫的供狀，略微翻閱過後，扭臉向季符和石建問道。

及至程府正院，暗影方纔止住去勢，顯出形貌。

“……”

輕響連連，觸及劍身的物件紛繁暴裂，本來皆是鼓囊囊的布包，迸出漫天粉末，在月光下肆意飛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