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五十九章 梁王請罪[第1頁/共4頁]

是夜，梁國國相韓安國剛被開釋出獄，稍事梳洗，便懷揣梁王呈交太後的密函，領著浩繁侍衛朝長安城的方向奔馳而去。

“大王千萬不成再動此念！”公孫詭聞言大駭，倉猝勸止道：“昨夜密探來報，濟北王劉勃不但親手斬殺了淮南王派去遊說的使臣，還將郡**務儘數交由朝廷使臣統帥，現在已出兵膠西都城高密，眼看膠西國毀滅便在瞬息間。現在梁國四周儘是周亞夫的鋒利虎倀，此時再與朝廷對陣那無疑於自毀我梁國，也毀了大王您的出息。”

景帝略作無法道：“隻是此番莫要讓他感覺有母後撐腰，朕方纔姑息於他。不然再捅出甚麼漏子來，便是朕肯相容，國法也不成容了！”

羊勝和公孫詭見梁王采取了進言，隨即跪地叩首，辭職而出。梁王看著兩人垂垂遠去的落寞背影，長歎一聲，緩緩的閉上了雙眼，臉上儘是不忍的神采。

“如此說來，天子是想做個六親不認的千古聖君啊？”竇太後怒極反笑，滿臉戲謔道：“舜是賢人吧？當初舜的弟弟像每天都運營著要殛斃舜，一次兩次地下毒手，可舜當了王今後，冇把他如何著，反而把最好的地封給了弟弟。仁人對待兄弟，冇有氣憤，也冇有痛恨，隻要靠近珍惜，那不是賢人嗎？”

臨江王劉榮的死訊，很快便傳遍了長安城。劉榮作為皇宗子，又曾經當了數年的太子，可謂身份高貴至極，卻被生生逼得投繯他殺，實在讓人不堪唏噓。

三言兩語間，景帝和太後就達成了默契。殘暴點說，廢太子劉榮的死不過是兩人相互比武的籌馬，真正的重點不過就是關於梁王劉武的措置體例罷了。

被宣召入宮的羊勝、公孫詭早已聞訊，再無往曰的銳氣，滿臉落寞，沉默垂手候立。

“臣與公孫詭或許罪不成赦，但大王畢竟是太後的親兒子，陛下的親弟弟，禍鬨得再大，也是家務事。”羊勝規複了安靜，安慰梁霸道：“陛下現在勝券在握，卻遲遲未出兵，可見對大王仍然心存顧忌，想來太後的誌願才真恰是致關首要的。關頭得有人出麵調停，國相韓安國乃是太後親身指派之人，想來能擔此重擔。”

“事已至此，為之何如？”梁王麵色哀慼，大漢以孝道治天下，若說他對天子的詔令能夠陽奉陰違，但是對太後的懿旨卻涓滴不敢怠慢。不然便是不孝，失了大義。這在後代或許算不得甚麼，但在漢初，便是大家鄙棄的大惡，足以讓他眾叛親離。

梁王本就是說的氣話，頓時氣勢一泄，苦笑點頭道：“寡人的出息？天子如此精默算計，步步進逼，清楚是必致寡人死地而後快。莫說出息，便是姓命怕也保不住了！”

竇太後霍地轉臉，陰沉的老臉刹時放晴：“如此甚好，這是老身曰思夜想的，以兄弟的仁愛告終此事，也是合適天下的大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