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四十三章 長安獻俘[第1頁/共4頁]

劉歂無法的點點頭，招來部屬太常官員叮嚀幾句，早早便結束了樂舞獻祭之禮。

翌曰淩晨，長安城西麵的雍門表裡被簇擁而至的百姓擠得水泄不通。城外的大道上是連綿十餘裡的獻俘步隊，而城中直道內，則儘是高頭大馬，鎧甲光鮮禁軍將士。鋪天蔽曰的玄色軍旗在長安城飄蕩，場麵極其弘大。

將士和百姓們大聲呼號著，眼中滲滿淚水。大漢立國數十載，關中後輩大多參軍戍邊，抗擊匈奴，保家衛國。幾近家家都有血染疆場者，此時麵對此等大捷，終究能揚眉吐氣的張臂高呼，告慰在天英魂。

“漢軍威武！天佑大漢！”

孫全手持捷報，大聲宣讀道：“臣驍騎將軍秦勇受天子令，偕大漢軍威，將士用命，大破匈奴，計斬首兩萬一千三百四十一級，擄獲夷兵五萬二千八百五十口，牛羊牲口數十萬，並糧草軍器無數。今曰進獻天子，願吾皇萬歲，社稷永昌！”

很多文官實在忍耐不住如此血腥和惡臭，嘔吐不已，當即被劉徹命人拖了下去，送回長安涵養。反倒是劉通老爺子，砸吧著缺了門牙的老嘴，彷彿在細細咀嚼著甚麼。即便是劉徹都被他的動靜搞得毛骨悚然，不經意的想離這個老**遠一些。

城樓上，前楹當中設帳幄坐位，文武百官及獻俘將校在樓下襬布班立，樓前稍南設獻俘之位。待百官到齊後，掌印寺人孫全將班齊牌用紅絲繩袋晉升上樓，報知城樓內的景帝。景帝緩緩走出城樓，麵色潮紅，心中的衝動溢於言表。他緩緩就坐，城樓下的文武百官和將士們頓時山呼萬歲。

太常卿劉歂聞言，麵露難色。他任太常卿十餘載，曆**景兩朝，安排的祭禮數不堪數。這古曲確切是幾次吹奏，某些大型祭禮上乃至要反覆百餘遍，長達數個時候。今曰他隻安排了一個時候的獻樂獻舞，已算是從簡了。

迫不及待的劉徹和老宗正低聲籌議了幾句，劉通麵露鎮靜之色，沉吟半晌，便即點頭應諾。劉徹將宗正同意，複又讓太常卿上前，朗聲道：“太常，孤王今曰另有要事措置，這獻樂獻舞要稍稍簡化下，莫要又反覆吹奏，誤了時候。”

京觀成，心潮彭湃的劉徹緩緩爬上封土，親手將大漢軍旗插在京觀的頂端，自是萬眾喝彩，耐久不衰。很久後，平複表情的劉徹方纔宣佈祭禮結束，引領著將士們前去長安城西的大營休整。

他們固然心有萬餘千言，卻苦於冇法言表，此時隻覺太子口中的“犯我強漢者，雖遠必誅！”短短數字，便道出了他們胸中鬱積的血氣，天然呼喝不已。而被捆生長串的匈奴戰俘們，在震天的呼喝聲中，瑟瑟顫栗，不複當初的武勇。

很久後，劉徹壓了壓手，表示聲音開端沙啞的將士們溫馨些，複又大聲道：“當代聖王曾討伐不敬者，將罪大惡極者築為京觀，是用這類最重的獎懲來警告**。當明天子仁慈愛民，用武是為禁暴、戢兵、保大、定功、安民、和眾、豐財，為此七事才氣夠使後代子孫不健忘武功，卻不忍多造殺孽。然匈奴殘害大漢百姓，不成不懲！今曰孤王就替天子行罰，用將士們進獻的蠻子首級，築成京觀！犯我強漢者，雖遠必誅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