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八字[第1頁/共3頁]

老太君的屋子通透敞亮，表裡兩間，格外寬廣。敞開的窗子正對著滿園的繁花，老太君正在寬衣。一個大丫環細心地清算著襦裙的下襬。

“行了，你情願出銀子給他修那處閣樓，不消來問我的意義。我累了，司綾，給我按按肩膀。”老太君閉上眼，司綾從速跪直了身子剛好能夠按摩她的肩膀。

她怔了一下，點頭。

“那要請大少奶奶等一會了，大夫人正在裡頭和老太君說話呢！奴婢要出去備車馬，老太君一會要出門。”司廂辭職，快步朝園門口走去。

葉清潭聽出老太君話裡有話，禪師說的屬羊而又純水命的女子，真能幫方安旭化解克妻命嗎？

老太君感喟一聲，“雲溪那孩子是不錯，不然也不會把正房的位置讓出來，你這個做婆婆的可得內心稀有，要一碗水端平，不要薄待了人家。”

老太君咳他一聲，葉清潭從速收回偷看司綾的目光，發明老太君正看著黎氏說話。

“你還好吧？”

老太君的語氣進步了，葉清潭這才重視到黎氏有些怯怯的神情。

葉清潭側身透過半開的窗簾朝外望去，路旁掠過的滿是綠油油的稻田。她曉得馬車已經出城了。

下了車，麵前是矗立的廟堂屋頂，望著百十多級的石階，葉清潭內心苦笑。如何每座寺廟都差未幾，檀香寺的九十九級台階她數過很多次。

“清潭，來給老太君存候？快點出來，老太君就要出門了。”黎氏暖和地笑道，高低打量著葉清潭，目光充滿垂憐。

黎氏的手搭在她手上，她吃驚地甩開手，抬眼觸上黎氏看望的目光。

在那熟諳的香火氣味裡，她麵前老是閃現起上一世的畫麵。她不想回想，她要好好地過麵前的日子。

“行了，你也歇會吧！”老太君擺擺手。

“不急，我和老太君要一起出門，等我返來再讓人去叫你。”葉清潭輕笑點頭，側身讓開門口，看著黎氏快步出了園子。

“如何大夫人冇讓侍女跟前？抱香、抱琴不是寸步不離她擺佈嗎？”半夏的話也恰是葉清潭內心的疑問，她都有兩個奴婢在跟前服侍，大夫人卻單獨一人到老太君房裡。

葉清潭隻幸虧門邊候著，聞聲杜若和半夏小聲嘀咕，老太君一大早要去哪，彷彿很急的模樣，大夫人來存候，這會也該出來了吧。

葉清潭對著老太君刻薄的背影盈盈下拜存候。老太君嗯了一聲，待大丫環理好最後一道衣褶，纔回身看她。

葉清潭的目光觸到方家大夫人黎氏的目光，從速垂下頭見禮，她曉得這是她婆婆，一會還要去敬新婦茶的，這裡趕上了，有點難堪。

按說這個年紀的丫環也該配人出府了，但是她感覺老太君彷彿冇有阿誰意義，不然早該教領新進的小丫環頂差，纔不會一下子大丫環都出府了，跟前冇有可意的人服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