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78|清平歲月（8）三合一[第3頁/共10頁]

“母親……當年外甥女的事，寥氏確切是過了……”

四爺看了金逸一眼，金逸就帶著他們一群孩子，先疇昔安設了。

此時，就聞聲老太太叫起：“……一起上也辛苦了，起來發言，也叫那幾個不成器的帶著媳婦出去，叫認認人。”

四爺低聲道：“老太太誠懇不跟這邊過了，怕是有我們不曉得的嫌隙。走一步看一步，隻臨時彆跟大房翻臉。”

老太太內心就是這麼籌算的，這些年，半子冇了，那邊怕著京裡的侯府，閨女那邊的日子尚且能過。可這開罪的動靜一旦下來，那族裡可不是茹素的。

金逸一聽去老太太的陪嫁莊子，眼睛一下子都亮了，“那邊最是寬廣。”他先說了這麼一句，“我們這裡，是個山坳子裡，縱深很長。隻一麵跟內裡相通。老太太的陪嫁，就在最內裡。順著村裡的通衢一向朝裡，就是個過了河那一片一百多畝地都是老太太的。那邊的地是最肥的，山上的溪水下來，十幾條都從地裡過。沿著南溪穿過這片地，老太太的莊子就在山腳上麵。莊子的一半是修在半山腰的，跟金家陵修的家廟，連在一起。您如果站在大門口往北看，山上就能瞥見古刹，那邊就是了。”

老太太就道：“給你們的東西，都帶上，那都是我花私房錢購置的。另有……去請了列祖列宗的牌位，我們一起走。”

金濟猛地抽出匕首，一把紮在大腿上，血蹭一下給冒了出來，“誰再說要走，說怕被扳連……就先給老夫來這麼一下再說。”

吳姨娘轉頭峻厲的看了一眼孫氏，這個媳婦當日好，現在瞧著，實在是不像話。

老太太擺手：“你甚麼心機，我內心清楚。這番作態，不過是要把你的難堪叫我曉得，收留了他們，便是把這些年，侯府對你的照佛，一併給還清楚。”她嗬嗬便笑，“如果侯府的恩典你能還清楚，那我這老太太對你的恩德，你又如何還呢？我來猜猜你的心機……你是曉得縣衙那邊遭到上麵某些人的壓力，要叫訂婚山北遷……族人不承諾，冇人情願。而家裡呢，除了你，一家子老長幼少，都冇有人情願。那麼你呢？你會如何辦？你會做個了不起的決定……為了當日的恩典，為了我這個老太太，力排眾議，將人留下的。以是，你會留下他們，叫他們承你的情，叫他們順著你過日子……叫他們在你的麵前再不敢提恩典二字……以是，你於內會彈壓老婆後代，於外會彈壓族人兄弟，再以後，會花銀子疏浚乾係，叫訂婚山如之前普通過太常日子。翻雲覆雨的都是你……你是我養大的，你有幾根腸子我清楚的很！”

四爺一把摁住桐桐，叫她坐著彆動。

林雨桐也冇問，應了一聲就出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