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72：既得利益者，從來冇有無辜的[第2頁/共3頁]

褚歡似笑非笑道：“你就這麼一個兒子，上庸城也就這麼一個擔當人，為了他，你這個做父親的以命換命應當是情願的吧？”

“孩子，你可知蘇家……”

不等他說甚麼，褚歡又開口：“算了，開打趣罷了，他殺就不消了，我想要你的命，我必然要親身來才行，如許吧，你屠了蘇家滿門，我救裴臻。”

褚歡輕飄飄道：“你他殺吧。”

褚歡聽言，彷彿有些動容了，看向霓裳夫人，霓裳夫人也微歎著點了點頭，卻冇說甚麼。

“蘇家到底是上庸城第二大師族，影響極大，並不是等閒能動的……”

“另有當年我母親逃離你身邊被蘇姮派人追殺，也是蘇家幫蘇姮的吧？我母親的死，蘇家也得分攤一份罪孽，既如此，那就讓他們滿門都下午給我母親請罪吧。”

“我不曉得。”

褚歡厲聲打斷他：“殺蘇姮是你早就承諾我的事情，你失手讓她跑了，乃至於我娘被抓，你現在還敢用這件事來跟我談前提？”

說著，她對拂兮道：“送客吧。”

裴夙被她的話噎了一下，張了張嘴，卻又難以辯駁。

褚歡的臉上，儘是剛強和憤然。

褚歡彷彿一時候忘了還要商談救冼氏的事情，經他提示纔想起來。

褚歡詰責他：“以是你是不肯麼？”

褚歡不置可否。

裴夙對二人的互動儘收眼底，點頭道：“是是是，他應當的，可到底，他也是無辜的啊。”

褚歡很不喜好他這套說辭的模樣，有些氣急的反諷：“無辜？既得好處者，向來冇有無辜，最無辜的莫非不是我和我母親麼？”

褚歡彆開臉，故作嘴硬的道：“那是他應當的。”

“那你就說你不肯意，不要跟我說甚麼衡量利弊的大事理，那是你和上庸城的好處，不是我的，我不在乎，我隻在乎能不能為我母親報仇。”

他道：“明日我會一同去見蘇姮，有臻兒在你手裡，另有蘇家能夠威脅她，蘇姮再如何都得顧忌，你放心，你娘不會有事。”

裴夙繃著的神采，彷彿有些分裂了。

裴夙當即問：“你想要我做甚麼？殺了蘇姮？你放心，我……”

好大的口氣。

裴夙啞然半晌，語重心長的勸道：“孩子，你……殺伐之心太重了，你母親如果在天有靈，不會但願你這般滿心戾氣的。”

裴夙豁然抬眸，定定看著褚歡。

褚歡扯出一抹殘暴嗜血的笑，幽幽道：“不，是你要殺。”

可瞧著褚歡的神采，他憂愁起來：“隻是，你動了胎氣，神采如許不好，隻怕身材也不宜親身去，不如……”

裴夙彷彿也是因為如此才毫無體例，隻能求褚歡脫手，他軟著態度，幾近是求的語氣了：“你能夠想想，再提彆的要求，能承諾的，我都承諾你，好不好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