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騷騷的癢[第2頁/共3頁]

一月隻要三十文的小院是相稱便宜的了。

淩晨的揚州城就像躲在屏風後沐浴的美人，朦昏黃朧地隻揭示出一絲絲風味。

“少爺，你連你的姐姐都不記得了？ 這家的夫人是你的親姐姐呀。不過現在也說不上親了，現在老爺和夫人雙雙離世，她竟來看望一眼的意義都冇有。老奴說了少爺無恙，求她給十兩銀錢過過日子也不成，隻問了問少爺將去那邊，又給幾個橘子都打發了。”

李忠隻是個馬伕，論大事理哪兒是夏商的敵手，憋了半天也憋不出一句辯駁的話來，憤恚地跺了頓腳：“老奴的餘錢未幾，養不起閒人。”

“不過是些夏家的旁支宗親，之前都仰仗老爺度日的。”

雅芝見狀連聲應對：“小女……小女無能活，生火、做飯、洗衣、刺繡都能夠。”

“少爺！你看看現在的夏家！你若還執迷不悟，如何對得起老爺夫人？”

“何故見得明日有人送錢來？”

雅芝以曲成名，卻以貌驚世。初現容顏隻在一月前，雖隻是簾帳外的驚鴻一瞥，卻被樓中上百大師公子和名流雅士裝進了心底，其美冠群芳，其資驚天人的印象不脛而走。更有人稱之為“美冠天下，曲絕無雙”。

正中午分，夏商三人到了榆林縣。這裡並非設想中的落魄，畢竟是個縣城，又鄰近揚州城，四通發財，縣城的生長扶植一派小康之像，除了麵積小一些，其他處所跟揚州城並冇有太大不同。隻是忠伯租下院子確切有些陳舊，院子很廣，卻隻要兩間茅草屋和一間柴房，一月隻要三十文。

一時候多少青年才俊為之傾倒？慕名而來的名宿也不在少數。現現在卻在粗陋的草屋中輕解衣帶，散削髮絲，隻要一件貼身的肚兜半遮半掩著如藝術品般的嬌軀，輕荏弱弱地坐在床邊，在微小的油燈下向夏商投來殷勤的目光，彷彿已經做好的統統籌辦，就等燈火燃燒的一刻。

“接下來如何辦呢？”

看模樣雅芝壓根兒就冇信賴。

但是夏商卻來不及賞識揚州城的美，現在卻要分開了。

夏家宅院早已是座空殼，值錢的東西一樣冇留下，就連雅芝的金銀金飾也不知被那個搶走了。留給夏商的隻要忠伯照看的馬車和一匹年老的馬兒。

夜已深，春夜清風惹人煩絲。

夏商卻笑了：“我另有個姐姐？叫甚麼？”

美人臥榻顧來兮，求歡求語求何必？

這一刻，夏商彷彿有些瞭解本身為何會以十萬金換來此女朝夕為伴，也能瞭解為何要打動地挑選休妻了。

說罷，李忠掄起拳頭作勢要打。

李忠拉了一輩子的馬車，隻要坐在板車上揮著馬鞭時才氣健忘各種煩苦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