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外四.最後一程[第4頁/共5頁]

“你一個和尚，懂甚麼人間情愛？”

圓悟禪師安然的說出了阿誰殘暴的本相，彷彿也不怕張莫邪發瘋屠了全部臨安普通。

“莫非，仁兄傳聞我是魔教教主，便不籌算認我這個朋友了？我們兩人自五個月前相遇，便是情投意合，一起遊曆這江湖名山大川，一起上泰山拜訪玉皇宮宮主，多麼蕭灑...”

張莫邪啞聲說：

“我也不在乎你是不是魔教教主，我隻問張兄一句，你此來燕京為何？”

“好，我們回家。”

正定十五年，4月。

張莫邪笑的誇大，笑的前仰後合，就像是聽到了甚麼好笑的話一樣。

“貧僧確切不知。”

“張兄意欲何為？”

張莫邪便從手中解下二十年間，幾近從不離身的劍玉，他又撫摩了一下，便將手中劍玉遞給麵前阿誰傻乎乎的男孩。

張莫邪抱著老婆飛身而起，真如在天涯遨遊普通，在幾個起落之間，便落入那道觀當中。

“純陽老兒！”

“都怪我，雨涵，若當日，我能心胸一絲善念，慈悲一些，或許你就能陪我更久。這是我做的孽。”

他盤坐在張莫邪麵前，一邊轉動念珠，一邊說：

太嶽山上，廟門傾塌，數百弟子惶惑而退，在宗門震驚當中，身穿黑袍的張莫邪，度量老婆馮雨涵，一步一步踏上石階山路。

張莫邪隨口說：

等這傳說已是陸地神仙的純陽子的答覆。

馮雨涵笑嘻嘻的說：

太嶽最高處，已經封閉五年的小道觀的門，悄悄開啟。

聽聞張莫邪的說法，任豪勃然大怒。

張莫邪拉著馬韁，閉著眼睛，撫摩著老婆枯黃的頭髮，他說：

------------------

“在我眼裡，仁兄可不是那麼陋劣的人。”

“哥哥好多次說夢話的時候，都會叫小桐棠的名字...是那情蠱，對吧？哥哥，它已入你心，便再冇法消滅了。”

正定十五年，6月。

“哥哥，我們回家去吧。”

教主大人輕笑一聲，很有幾分邪魅，他彈動手指，說：

“我隻想陪你走完最後一道，今後這人間恩仇，便再與我張莫邪無關！”

“若你不救，我便屠儘太嶽高低！”

“哥哥莫非要讓小桐棠空等一世嗎？韶華易老啊，哥哥，或許，這就是老天的提示，讓我拜彆，讓你和小桐棠能有天作之合。”

“嗬嗬”

“我想儘了體例，看來也冇能讓你解高興結，你還在生下小楚以後，非要再生下小嵐，讓你本就未幾的陽壽，便被掏空潔淨。”

“送你愛妻入循環，為她誦經祈福，本來生能免除災害，安然長大，如果有緣，或許還能塵凡再見。”

“若哥哥真的愛我，便聽我的，在我去後，你便去苗疆，娶了小桐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