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 一波三折[第4頁/共5頁]

張居正站在北鎮撫司衙門前，身邊站著的是次輔呂調陽，二人身後站著的是三法司世人。

王章龍行刺用的一長一短的兩把刀被呈了上來，短的是行刺天子的匕首，長的是砍傷張宏的環首刀，極其鋒利。

朱翊鈞坐在後堂看向了馮保，不出他所料，公然是呈現了倒黴馮保的證詞。

呂調陽揣動手俄然開口問道：“葛總憲不提，是曉得高拱家人李實仍在京師？還是曉得這封手書確有其事？”

書證很快就去了返來，刑部、北鎮撫司、東廠，都養著鑒定筆跡之人，各方權勢圍動手書的條記開端鑒定了起來。

“咱家死光臨頭，何必攀咬，這高拱家人李實仍在京師，將其逮來，一問便知。”

都察院左都禦史葛守禮、刑部尚書王之誥、大理寺擺佈卿李幼滋、羅鳳翔等朝臣，和大明天子身後的錦衣衛緹帥朱希孝、東廠督主馮保，共同構成了此次三法司會審的審判團。

為了專門驅逐天子的台端，錦衣衛北鎮撫司衙門，停止了前所未有的大打掃，窗明幾淨，乃至連牆角都用豬毛刷刷過一遍，再點上檀香，這本該陰沉的衙門，終究變得陽光亮媚了幾分。

李實是被緹騎們拖出去的，腿已經被嚇軟了，連跪都跪不穩，隻是癱在地上，顫抖不已的說道：“緹帥容稟…草民進城，是被高公斥逐，不得已回京投奔親眷，這…草民…犯了何罪，何至被抓到天牢來？”

“一派胡言！”朱希孝嗤笑一聲，大聲喊道：“帶證人！”

刑部受天下刑名，都察院賣力糾察，大理寺賣力駁正，三法司共聚一堂。

陳洪自知必死無疑，如何會把證據交給馮保？馮保冇護住陛下，失了信賴，陳洪如何能夠讓他辦好差？

朱翊鈞看向了張宏說道：“張宏，你去，就說你是馮大伴，讓他認。”

嘉靖年間，陸炳為緹帥之時，北鎮撫司的緹騎風頭極盛，連東廠都得遁藏三分，深受嘉靖天子信賴。

朱翊鈞坐在衙門的後堂，他是天子，他在前堂，就得坐正中的位置，那誰來審案？

作為一個天子專門辦臟活累活的間諜部分，陸炳隻被罵一句逢迎上意，已經是極高的評價了。

緹明黃，為天子公用。

“幾位大臣也都瞥見了，此人滿嘴胡言。”張宏不再多言，回後堂去了。

高拱想要奪了司禮監的權，張居正作為文官頭子，就不想了嗎？

北鎮撫司衙門和刑部的文書，將證物放在了堂前，昂首說道：“緹帥，手書為假！”

“劉守有，帶二百緹騎，將李實逮來，駱秉良，你隨馮大璫取書證而來。”朱希孝略微躊躇了下，還是讓提刑千戶駱秉良跟著馮保一起取書證，省的費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