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一章 幕後指使之人浮出水麵[第2頁/共5頁]

“退堂！”朱希孝將統統物證、書證收好，把統統的案犯收押，才一拍驚虎膽醒木，結束了本日的三堂會審。

朱翊鈞在前麵走，馮保彎著腰在中間亦步亦趨，這個姿式實在非常難受，但是他做的非常恭敬。

馮保猛地一驚，問道：“怕？”

如果高拱貪腐，馮保早就追殺而去，還用比及現在？

東廠番子們曉得督主恨不得高拱去死，哪怕高拱已經回籍閒住，但是番子們也不好立即指鹿為馬，一口咬定手書為真。

緹騎在外廷，不好捏造，但是東廠的番子，就冇那麼多的忌諱了。

更切當的說，高拱不管是否情願，這封手書隻能出自他的手，查到最後也隻能查到高拱頭上。

“等？”馮保迷惑了，呆愣呆愣的，陛下都曉得了幕後教唆之人恰是高拱，等甚麼？把人拿進京師來，淩遲正法，再振皇威纔是。

“嗯，你辦就好。”朱翊鈞打斷了馮保的話，擺了擺手錶示不消詳細講了，他看著鐵箱問道：“你說這鐵箱的體例有效嗎？”

“那是多麼的落差呢，人丟了權力，連個鬼都不會上門。”

馮保有些不明白的問道：“陛下，幕後教唆是誰？這狗賊就是在天涯天涯，臣也把他給陛下擒來，千刀萬剮！”

朱翊鈞非常對勁的點頭說道：“有幾份慧根，外廷摻了很多的沙子進了宮門，你藉著這件事清一下宮裡的沙子，但是不要全清掉，留幾個不是很緊急的眼線，要不然外廷的大臣們，不曉得宮裡的動靜，又該疑神疑鬼了。”

天子走了未幾遠，就看到了放在宮門口上了鎖的鐵箱，這是天子交代馮保辦的差事，這還冇入夜，就辦好了。

朱翊鈞看著那鍍了一層落日餘暉的承天門，終究開口說道：“等等吧。”

司禮監的那些寺人讀書歸讀書，能仿照出高拱的筆跡來？

朱翊鈞想了想說道：“你呀你，真的是十竅通了九竅，一竅不通。人在變，書法也在變，絕無一成穩定的事理，明天那封手書，幾近以假亂真，是高拱隆慶年間貴為首輔以後的筆跡。”

筆跡鑒定最早有文可考，是在東漢末年，曹操部下魏郡太守國淵開端，在唐朝正式歸入了刑名偵緝的手腕當中，比如張楚金斷江琛誣告刺史裴光案、比如程顥詰翁案，比如謝士元斷訟田宅案等等。

統統的線索隻會指向高拱。

馮保瞪大了眼睛，兩腮腫的老高，看起來格外風趣，這猜來猜去，本身成了最大的懷疑人。

彷彿本該如此一樣。

陳洪和高拱都冇那麼大的本領，把王章龍送到乾清宮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