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一碗榆錢羹，一紙任命書（四）[第4頁/共4頁]

各衙門都有浩繁衙役，或司保護官員，或司查案訪拿，或司門庭保衛，都是衙門自行招來當差，俸祿也由衙門自行籌集發放，並無官家身份，職位不高，來去也相對自在。另有仵作、車伕、廚子等雜役，更是等而下之。

花緋然也不在乎，大風雅方地立於原地，目送二人拜彆，方攜了阿榆回本身屋子。

盧筍急得額上迸汗，叫道：“彆，彆，我是……”

但如果是吏員，雖不入品級，卻也是朝廷發放俸祿，算是官家身份了。

她討厭這感受，但也恐懼於這感受。

沈惟清的神情看著戰役日差未幾，但阿榆卻聽出了此中的慎重和寂然，全然分歧於對待她時的疏離冷酷，或對待安拂風時的漫不經心。

阿塗好歹是籌辦過科考，眼界才識儘有，早已看清了文書上的字，嘲笑一聲，低聲道：“你們思疑小娘子不認字，卻給她安排了文吏的職位？小娘子也很想曉得，你們是甚麼意義？”

韓平北遭到這等鼓勵，頓時精力一振，燦亮的眼睛裡便有藏不住的對勁和嘲弄，“我父親現在權知審刑院事，讓我跟著沈兄曆練幾日。今後我們同在審刑院，如有甚麼想曉得的，儘管找我便是。”

沈惟清轉頭直視他，“我哪句話錯了？”

盧筍的那聲謝憋在喉嗓口，再也說不出來。他冷靜呈上了一份文書。

“……”

“這世上有幾個花大娘子……”

盧筍有些訝異：“秦小娘子曉得這是甚麼嗎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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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了廚藝，她並未表示出其他才氣，又是女兒身，能將她弄出來頂個捕快的名頭參與破案便不錯了，誰知還能給她搞個官身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