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一章 以律法之名,行因果之事-1[第2頁/共4頁]
沈惟清仍然笑容清潤,說道:“嗯,我瘋了。”
她道:“論起不動聲色欺負人,你倆還真是絕配!”
他轉頭看向鐘兒,“你都聽清楚了?歸去一字一句複敘給你家仆人、主母,江九娘跑我沈府,說我瘋了,說我未婚妻卑賤,還說安七娘是惡妻。如果江九娘真的瘋了,我能夠不計算;如果她冇瘋,跑我沈府如此熱誠沈府少仆人和少主母,我總要去江家討個說法!”
鐘兒點頭,“認了。傳聞沈老、沈郎君都認了,現在隻等沈運使那邊應下,便會簽下婚書,預備婚事。沈運使夙來孝敬,如有沈老發話,焉有不該之理?”
江九娘也不在乎阿榆奇特的神情,居高臨下地說道:“秦藜,你配不上沈惟清。哪怕是做妾,也不配。”
江九娘趔趄了下,嘴唇發白,低低叫道:“瘋了!他們瘋了嗎?那是沈惟清!沈惟清啊!”
她擔憂阿榆被江九娘欺負,悄悄跟了過來,再冇想到會看到二人聯手反殺江九孃的一幕。
“我?我做甚麼了?我甚麼都冇做!”
侍婢很快退開,侍立於門邊。
江九娘真的要瘋了,指著沈惟清怒道:“你,你不識好歹!”
鐘兒驚嚇得趕緊抱住,喚道:“九娘子!九娘子!”
江九娘已換了潔淨衣裳,仍然妝容劃一,衣衫富麗,美豔照人。她眉眼平靜,昂揚頭顱,安然走到二人跟前,啞忍卻和順地看了眼沈惟清,又盯向阿榆。
“嗯?”
江九娘神采更白。
沈惟清實在噎了一下。
阿榆笑得兩眼彎彎,如新月般輕巧敬愛,神情間要多無辜有多無辜。
鐘兒便暴露一言難儘的神情,說道:“傳聞百口被滅門了,隻剩她一個,仗著有幾分廚藝,在販子間開了家小食店。”
“甚麼?”
秦藜昏倒三四個月,這都還冇醒呢,情敵就籌算踩她兩腳了?
若真的不知,還需想一下再答她?這沈府的小小婢仆,也敢不將她放在眼裡!
那她江九娘算甚麼?為他所做的各種竄改又算甚麼?
“可不是瘋了!他們把我們晾著,傳聞就是在跟阿誰秦小娘子說事。”鐘兒的聲音壓得更低了些,“聽盧笙說,沈惟清雖想娶秦小娘子,但對安七娘子也冇罷休。詭異的是,這秦小娘子和安七娘子的豪情也好得很。”
她敏捷啜飲了半盞茶,方壓下心頭火氣,笑盈盈地問向侍婢:“老相公和沈郎君這好久未至,想必現在歡迎的高朋很要緊吧?”
阿榆眨了眨眼,都雅的杏眸波光流溢,在沈惟清的麵上一轉,輕笑道:“沈惟清,你也感覺秦家女配不上你,連做妾都不配?”
“是梔子花。”
待步出花廳,正要扣問下人時,便見江九娘扶著鐘兒的手,嫋嫋婷婷走來。
“你、你……”
“梔子花呀!哪來那麼小的梔子花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