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五章 管你顛倒是非，還他青紅皂白-3[第2頁/共4頁]

紅葉便躊躇了下，方道：“我並未在旁服侍，但內裡的聲音還是聽到些的，何況太夫人厥後也跟我說了這些景象，再不會錯的。”

仆人嘴上不說，心下怕是正賞識著，今後那些汲引和犒賞，還不是頭一份的？

阿榆倒有些驚奇，笑道：“原覺得民氣難測，又隔了一年，不好查，不想竟查出來了！”

韓平北驀地悟過來，笑道：“這個倒也是，我邇來的確見地了很多有天份的，可比北裡那些伶人會演會唱多了！”

世人齊刷刷看向鮑廉。

“厥後……”紅葉扭捏了下，到底道，“厥後我便用心讓鸝兒聽到了巫蠱之事，的確故意讓這事傳到喬娘子耳朵裡，拿孝道逼她復甦些。”

聽聽，因果齊備，邏輯完整。

韓平北一時未解其意，隻覺有點不太敢看沈惟清的眼神。平時蹭蹭飯開開打趣也就罷了，帶沈大郎君的未婚妻去北裡甚麼的……

沈惟清微傾了身，笑容淡淡，“紅葉，此處雖非公堂，但你所說的每個字都有專人記錄，待你說完也需按指模畫押，作為呈堂證詞。如有扯談偽飾之詞，遲誤官府辦案，一樣法網難逃。”

鮑廉負了手，皺眉道：“小娘子談笑了，鮑府雖非大戶，但仆大家丁也很多。我平常事多，豈會留意這些平常婢仆的姓名模樣？”

“那等不祥之物，留著做甚？隻是我等都未想到，渾家曉得後會如此焦灼，竟不顧統統冒雨歸去，乃至病重而亡……”鮑廉黯然神傷，“說來都是家門醜事，鮑某倒不在乎名譽，但逝者已矣，我等天然需為亡者諱，故而繡像之事，厥後極力淡化，連巫蠱之事，也禁知情者提起。”

安拂風這時才知沈惟清特地找本身去抓人，竟有這麼層意義。

安拂風最瞧不上這類裝模作樣的作派，翻了個白眼，抬手將那掌櫃一揪，已提溜到世人麵前，喝道：“你說，阿誰高大娘是誰？”

沈惟清微微一笑，“鮑學士，她是安家七娘子，代安家清肅流派，與我審刑院何乾？”

她取出一本帳冊，攤開，翻開到此中一頁，指向此中一行字。

鮑廉怔住，細看安拂風，才模糊認出這位竟是安家那位頂梁柱的寶貝女兒。

說話間，安拂流行走如風，按著佩劍搶先走來。她身後，十餘名衙役魚貫而入，押著一名掌櫃、數名伴計或藥童模樣的人。

安拂風抬手一巴掌甩了疇昔，“腦筋裡進了五穀蟲，話都說不清楚了嗎？要不要我給你洗洗腦筋？”

紅葉怔了怔，不由看向鮑廉。

安拂風悄悄謾罵時，阿榆忽走了過來，抬手便是一巴掌，也打在了掌櫃臉上。

沈惟清卻已輕笑起來，“阿榆，會者不難，難者不會。有的人有天份，都不需求學的。”

公然安拂風上前，倒是向阿榆道：“小娘子，你要的人，我找到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