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二章 木香葳蕤，念念青絲故人-3[第3頁/共4頁]

沈惟清道：“這幅繡像，太新了！”

沈惟清沉吟著問道：“如果阿誰雨夜失竊的，就是這些貴重之物，喬娘子會不會急得連夜回莊？”

因之前的猜測，錢少坤在旁也提示道：“鸝兒，你細想想，先前的繡像，內裡可不成能有夾層？繡的衣衿或後背，會不會埋冇玄機，藏著筆跡或輿圖之類？”

最後，她走到供桌前，對著牆上的九天玄女像，俄然皺眉，驚叫道：“不對！這繡像不對！”

沈惟清沉吟，“她整天抄經文，卻不看重生辰或忌辰？那她本身的生辰總會記得煮碗湯餅吧？”

阿榆恍然大悟，“這佛堂長年香火不竭，如果掛上十年，早該發黃泛舊，光彩決然不會這般光鮮。”

他飛身上前，悄悄摘下繡像，用巾帕撣了撣灰塵，便立時就能看出，這繡像所用絹帛質地不錯，潔白如雪；所用繡線也是上佳，繡工細緻，光彩光鮮。

鸝兒細心想了下，點頭，“沈郎君，我雖不知主母所思所想，但對她的脾氣還算體味一二。若丟失的是這些珠玉之物，她必然令人報官緝賊，卻不至抱病而歸。實在我一向冇想明白，到底丟了甚麼，會令她這般焦急。”

但鸝兒指著床邊的幾隻描金箱籠道：“主母平日雖簡樸，但還是很有些貴重服飾的。我曾替主母清算過這些箱籠，有好幾匹極好的衣料。簪飾也有貴重的。此中兩根寶釵，嵌著那麼大顆的珠子；另有一敵手鐲，很通透，跟山間的泉水似的；彆的另有枚團花佩，當時隻覺溫潤精美，厥後跟了錢郎，長了眼界，才知那是羊脂玉的。我見過的這幾樣都算得令媛難買的好東西，平常官宦人家多數會密密藏起，當作壓箱底的傳家寶貝。”

鸝兒笑道：“細論起來，主母的愛好有點難猜，妾也不知她為何會栽這木香花。”

沈惟清提示道：“比如，一些私家收藏的輿圖或犯禁孤本，某些官員貪贓枉法的證詞或帳冊……”

蒙了好久灰塵的素白絹帛之上，玄女身著綵衣，翠帛飛揚，裙裾翩飄，蕭灑立於祥雲之上，意態疏狂。她的麵龐繡得精美明麗，宮髻堆鴉，五官明麗且不失豪氣，低垂的眉眼間無聲顯出絲絲悲憫。

他快步走疇昔，低問：“阿榆，如何了？那裡不對？”

鸝兒點頭，“不會。喬娘子夙來不將那些生辰或忌辰放在心上，每逢喬家二老或鮑老的忌辰，隻是命我們燒些紙錢，並不會特地去廟裡。”

沈惟清沉吟，“以是，這些陪嫁之物必然來源明淨，如有丟失必會報官。現在未見官衙記檔，可見喪失之物，要麼見不得光，要麼不值錢，報官也無濟於事。但喬娘子和鮑廉背後那人，明顯對此物非常看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