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七章 郎君所予者,非我所求-1[第2頁/共4頁]
可竟連她也覺出了他深沉而熱切的情素,且遁藏不開。
她這般說著,眼底卻愈發地黑,黑得全然看不到光,卻有纖細的晶瑩在明滅。
隻是誠如他當初所言,他並不熟諳秦家之人,瞭解的、訂交的,始終隻是阿榆。阿榆想為秦家討個公道,足見品德並無題目,故而他也未再將此事放在心上。
“但是、但是也不對啊!這個案子是我們審刑院接下來的,魏刑詳受過惟清囑托,一向在真定府盯著,又深知這夥山匪有懷疑,怎會容得他們談成這招安之事?
“那招安的匪人,說是平山的……臨盜窟,是不是就在平山?”
韓平北道:“彷彿是真定府?哎,阿榆,之前秦家是不是就隱居在真定府?”
“我要出氣,天然要本身脫手,誰奇怪他們那些見不得人的手腕!另有那江家,可要點臉吧,明顯是自家識人不明鬨出來的事,這也能怨到沈惟清?”
阿榆冇說話,垂眸斂住波瀾澎湃的怒意和恨意,輕聲道:“可真……有本事呢!”
韓平北扯扯嘴唇,卻笑不出來。
不是采取秦小娘子,而是采取她,榆小娘子,臨盜窟匪首的繼女,禦史中丞蘇四郎不幸淪落的女兒。
花緋然已覺出不對,皺眉道:“阿榆,你先前是不是說過,秦家滅門案的真凶,乃是臨盜窟的一夥山匪?”
韓平北給她看得有些不安,“招安的聖旨都抄送到父親大人那邊了,應當切當吧……”
“……”
韓平北神采也變了。
“秦小娘子?”高瘦子一臉迷惑,“冇在屋裡?”
沈家乃至還能為她造勢,鼓吹其生父蘇四郎的清貴剛正,儘快將她與投誠的裴家切割開。
未待韓平北看清,阿榆跳起家來,奔了出去。
花緋然道:“可阿榆都給氣成那樣了,你還會感覺她不是秦小娘子嗎?”
隻要一封奏疏呈上,不說完整毀了招安一事,兩府一議再議,起碼還能再吵上倆月,——若再掰扯出匪人其他罪過,這事便更難成了!”
高瘦子自發得詼諧地哈哈大笑。
在她盼著秦藜儘快復甦,她能抽身遠引之際,沈惟清卻已做好了采取她的籌辦。
“阿榆的事?”
花緋然皺眉道:“誰說未曾有動靜傳回?江九娘劫的,不恰是魏刑詳從真定府傳來的信函?按阿榆給惟清那些山匪線索的時候點,魏刑詳能夠之前便已傳過一次信了。”
韓平北捧首,“如果這是沈惟清生了曲解,或上了江家的惡當,以阿榆的性子,隻怕他倆要完!”
花緋然聽他說的有理,卻總感覺那裡不對,“沈老和惟清,冇那麼好亂來吧?”
韓平北趕去沈府看望過沈綸、沈惟清祖孫,下午回到審刑院時,已是一臉鬱色。
韓平北遲疑了下,“據宣娘子和江九娘所言,阿榆並非真正的秦小娘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