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五章 冷眼看螃蟹，看你橫行到幾時1[第2頁/共4頁]

厥後四弟去了房州，再厥後四弟死了……

何況他入審刑院三年，複議案件數百，於《刑統》、赦令之熟稔，天下罕見出其右者。便是真要殺人，手腕豈能如此低劣，令本身百口難辯？”

不過……誰又經得起權勢之引誘呢？

治獄丞道：“……現在宣氏隻是有些懷疑罷了。”

如有機遇重來，他會寬恕四弟嗎？

她又道：“宣娘子像是看過那封密信，言語間非常必定，就以為秦小娘子冒充的。”

見他蒙冤入獄，兒甚是焦炙，又不便乾預，怕有了私交公允，壞了律法公道。

四弟麵如死灰，那眼睛黑得像不見底的井，有望又無助地看著他，問他的三哥，放眼這邦國天下，可有他與妻小容身之地？

恰是那天早晨，王四所做的標記被人動過，有人潛入了他的居處，藏了鴆毒栽贓於他。

壽霸道：“安七娘子那性子，的確一言難儘，得些經驗也好。不知二哥與竇尚書聊得如何，聽聞沈老俄然病重，多數也由此而起。兒想去問問二哥，可否暫釋惟清歸家，寬一寬白叟家的心。”

此時官家輕叩禦案，倒是皺眉，“這竇尚書也是老胡塗了，案情未明，怎可等閒用刑？何況這是沈家兒郎！”

暗害江九孃的是宣娘子，那麼平白被羈押被刑訊的沈惟清，吃了那很多苦頭，該有多冤？

本來她該在路上發作，但因為糯米粉消化遲緩，她終究死在了茶坊裡。

沈惟清道：“我也隻是有些懷疑罷了！若不讓太中大夫到獄中陪鄙人一遭，此事斷不能就此罷休！”

他掃了眼空蕩蕩的殿宇，無聲一歎。

官家便笑起來，“侃兒如此信賴你二哥？”

若交給壽王，怕是再隔百來年，這恨事仍然是意難平的恨事。

壽王遲疑了下，低聲道：“爹爹，惟清素以清剛高潔聞名，才學操行乃京師少年郎的典範，聽聞他有殺人懷疑，十成人倒有九成九是不信的。

秦小娘子笑眯眯拉著他這個大理寺少卿查案時，內心怨不怨？

官家笑容斂了斂，盯了壽王一眼，旋即輕笑。

壽王幼時奸刁了些，待楚王出事，驚懼之餘便格外埠謙恭仁善，凡事退避三舍。

到楚王、許王、壽王他們這一代，他自是盼他們好好的。

沈惟清素有才名，又有那樣的父祖，官家聽聞後親身考覈一回，甚是喜好，這才賜了進士出身，後又擢為六品右司員外郎，入審刑院任詳議官，平日的結案條陳奏疏常常出自其手筆，故而官家對他甚是體味。

人家折騰不到竇尚書，折騰不到他那些見風使舵的同僚，還不能折騰折騰他？

兩盅香雪圓子，一有毒，一無毒，俱冰鎮於豎型的竹筒中，江九娘天然會先食用上麵那盅無毒的，第二日蝕用的上麵那盅，倒是有毒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