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十六章 夜叉[第2頁/共3頁]

沈氏聽了又糾結起來，好一會兒才道：“我……嚐嚐。”

“孃家要走，但不能太勤，恰當保持間隔，當親戚來往，萬不能索要無度，纔是悠長。”奶媽子誠誠心懇道，“您是徐家正房太太，明媒正娶的，徐老太太是個目光長遠的人，不成能為了一個妾室來駁您的麵子。”

奶媽子又道：“再則，李姨娘雖是老太太屋裡出去的，但是如何出去的，您莫非不知的？還將五女人教養成了同她一樣的狐媚子做派，老太太能喜好她？女人今後應多聽聽老太太的話中話纔是。”

沈氏聽了，又想起了早上的事，心虛地看了奶媽子一眼。

徐老太太有些不測，問道：“來時她不還說要多玩樂兩日？怎本日就歸去了。”

沈氏一臉失憶狀：“彷彿還真是……？”

奶媽子曉得她是聽出來了，這才道：“何況方纔老太太隻說不讓李姨娘母女再留在沈家莊子上叨擾，又未曾說過要接她徐家，您擔憂甚麼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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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老太太又坐下來，柔聲道：“你揚言跪死在我屋裡，也要我諒解了你，那便拿出些誠意來。莫非，你隻是嘴上喊一喊？並不是至心的？”

剛脫了外衫，換上裡衣，默不出聲地李姨娘俄然撲通一聲就給跪了下來：“老太太，妾身曉得錯了。”

徐寧要奉侍徐老太太歇下，徐老太太卻道：“明日還要趕路，你自個歸去好生歇著，我這裡有白露和霜降在，不消你不時奉侍。”

徐寧：“……”

白露又道：“姨娘也是在老太太屋裡服侍過的，該曉得老太太是如何的人纔是。免得姨娘刻苦，還是從速將油燈拿著的好。”

李姨娘 剜了她一眼，不情不肯地跪著接過油燈，舉到了頭頂。

徐寧聞言，替徐老太太清算東西的手就頓了頓。

徐寧又交代了白露霜降，有事就去叫她，等二人承諾後，她才退下。

李姨娘並不起，還是哭：“老太太如果不諒解了妾身，妾身就跪死在這裡，毫不起來！”

白露冷眼將她一掃，不為所動：“姨娘放心，今兒婢子值夜，會替老太太好都雅著您的！”

李姨娘錯愕地看著她，驚奇地張大了嘴。

白露拿了一個箱籠出去又返來，正都雅見霜降那意味深長的神采，便問道：“你這是甚麼神采？莫非另有內幕？”

“沈老太太讓婢子同老太太說，掃了您的興趣，她內心有愧，等回了城，再請您到沈家去。”霜降轉述完沈老太太的話，又道，“也是巧，婢子疇當年，正碰上張夫人，才知她也是本日歸去。”

霜降拜彆，半晌方返來。

她一走，白露同霜降，就各自上前替徐老太太寬衣解帶。

沈氏點點頭，倒是認同了這話：“你說的有些事理。”

“是是是，你們都說得有理，就我魯莽不懂事兒。”沈氏翻了白眼，好歹是將話聽出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