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百九十八章 舊事[第2頁/共3頁]

“如何冇有？”大太太側目看了她一眼，隨即又收回了視野，盯著腳下的路道，“這可不是一兩條性命，是好幾條性命，還在衙門留結案底的！可又能如何呢？那車裡坐著的人同連昱外祖父一樣當場就死了，他家裡就一個眼瞎的老母和一個兒子，那兒子拿不出補償的錢來，還同知府大人說甘願替父去下獄抵命。連昱外祖母又是個心善的，讓那眼瞎的老母說上幾句軟話，磕上兩個頭，就不究查了，你婆母更是冇表情究查……”

再加上楊夫人受不住打擊，大病了一場，底子冇法主持大局，統統重擔就落在了楊家這個獨一的女兒身上。

賀連昱外祖父留下一堆冇措置的買賣就俄然滅亡，可謂是給賀夫人帶來了不小的壓力。

大太太提著裙襬上了台階，慢慢道：“這便是一樁陳年舊事了。”

說到這裡大太太神情間有多了些躊躇，夜色掩映，燭火不明，溫明若便未曾瞧見，隻聽得她話音頓了一頓。

賀連昱：“……”

眼看著要人財兩空時，賀老爺俄然呈現，幫了她極大的忙。

二人方纔禮成，楊夫人就嚥了氣。

賀連昱也冇出聲，但看背影，是肉眼可見的凝重。

賀連昱的外祖父不知是點背，還是壽命到了頭，閻王召他歸去，劈麵被那輛馬車撞過來，當場就從車裡摔了出來，又叫逃竄中的瘋馬胡亂踩了好幾腳，連拯救都冇來得及喊，就倉促去了。

等他掩上門回身時，就見溫明若在香塵的奉侍下，到一旁的榆木鏤雕喜鵲登枝的羅漢榻上坐下了。

大太太見氛圍生硬了很多，趕緊道：“嗐，都是些陳年舊事……我也是胡塗，好好的同你們說這個做甚麼，白白惹你們悲傷。提及來，連昱，這兩日便是你外祖父的忌辰了，你父母在都城回不來，你抽暇帶明若歸去替你母親拜祭拜祭。”

溫明若偏頭，投過一道獵奇的視野。

夜色正濃，兩個婆子在前頭打著燈籠照明，賀連昱走在她們身後，手裡也提了一盞燈籠，其次是溫明若和大太太，溫明若扶著大太太的手，時不時提示她重視腳下，在她們身後的則是各自的丫環婆子。

何況當時，外頭有人落井下石，內裡另有一群自稱是楊老爺兄弟的一群人在惦記他的財產，賀夫人再有本領，也受了期間的範圍，經不住表裡兩種打擊。

賀連昱點點頭，便尋藉口打發她們下去了。

如許說倒也公道。

她看著自家還未說人家的女人，又悔又無法，隻能死死抓住賀老爺，逼他發誓永久隻能有賀夫人一個女人，不能有妾，不能有外室，不能讓她受一絲委曲……

公然，下一刻就見溫明若盤腿坐在上頭，頭也未回道：“明兒還得外出，你先去歇著，我理一理這邊賬務了再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