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章 守護[第2頁/共3頁]

向來都是嚴肅和慈愛並存的徐家老太太，彷彿聰慧了一樣，話也冇有，隻冷靜趟著淚。

她一字一句看疇昔，震驚地發明，信中提到的不止隻要徐漪小產病逝的事，另有徐漪的丈夫外出辦公歸家時，路遇山匪，跌下山崖身亡的事！

徐寧垂眼，握住老太太的手，恍然發明她的手很乾枯，皮包著骨，連肉也冇有。

“祖母常說三姑姑家的mm是最像三姑姑的，將來有機遇定要將mm接到府中裡住一陣。”

她話說一半，見老太太一向冇聲，還覺得老太太是那裡不適，細心一看，才發明老太太雖始終睜著眼，卻冇有焦距……

她忙將眼淚抹去，上得前去，想奉侍老太太將藥喝下去。

“去揚州……去溫家……”徐老太太死死抓著徐寧的手，喃喃地反覆著這兩句話。

徐寧看完信，皺了皺眉。

白露擦去眼淚，茫然了一瞬：“甚麼信？”

徐老太太好似冇聞聲一樣，一動不動。

徐寧忙叫了霜降來送吳太醫出去，她低聲道：“雖說幾太病院裡有俸祿，但到底是勞煩人家跑一回，叫人空動手歸去也不大好。”

徐寧拍拍她的手，看著她將人送了出去，纔回身重新回了老太太榻前。

她洗了帕子正要替老太太擦擦汗，就見老太太不知何時睜了眼。

徐寧冇吭聲，沉默著用手帕幫流到老太太脖子上藥汁擦去，又讓白露拿了新的裡衣來，重新幫老太太換上。

徐寧接了信紙，發明上麵沾了點點血跡，還落了個不知是誰的指紋在上麵。

“從揚州送來的信。”徐寧輕聲道，“拿給我瞧瞧。”

徐寧歎了口氣，乾脆放了藥碗，一麵替她擦著殘留在身上的藥汁，一麵低聲道：“祖母，我曉得您能聞聲寧兒的聲音……”

徐寧驚道：“如何連三姑父也……

這時，白露也端了藥出去，瞧見老太太睜著眼，還歡暢了一瞬，下一刻見她眼角掛著淚，眼眶一紅，跟著就哭了起來。

“寧兒曉得祖母難受，不肯醒來，想隨了三姑姑去，”她彎下腰，輕聲在老太太耳邊道，“可祖母如果走了，誰來為三姑姑的女兒做主？”

她和徐寧廢了好一番裡，弄得滿屋子藥味，卻連一滴都冇進老太太嘴裡。

徐寧搖點頭，執意道：“我守著祖母醒來。”

徐寧搖點頭，隻擔憂地守在老太太榻前：“不礙事，隻要祖母能醒來就好。”

吳太醫收整好藥箱，叮嚀了一些話後，便要告彆。

白露走後，徐寧又拿了藥碗來，想奉侍老太太將藥喝下去，試了幾次，卻還是跟之前一樣，半點也喝不出來。

她茫然地想，祖母的手是甚麼時候變成如許的？明顯不久前還感覺很大，很暖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