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百八十四章 幸好,幸……好[第1頁/共3頁]
徐寧又恨又痛苦,恨上天不公,恨本身無能為力。又驚駭有朝一日裴衍不在了,她卻一向活著,長命百歲地活著,直到有一日她俄然回想起舊事,卻連裴衍的臉也想不起來。
徐寧以有孕不便為由,推拒了。
徐停看著她,滿臉心疼。最後也放棄了男女有彆,即便是兄妹,仍舊一把將人攬進懷裡,把她按在本身胸膛。
徐寧日日跟他在一起,他所用的熏香皆是她一手挑的,偶然候她要心血來潮,連衣裳也要親身熏,這會子他一換,她天然就聞了出來。
裴衍垂目看了眼她這個小行動,又將她手抽出來,握在手裡,跟她十指相扣:“不過他也說了,一時半會配不出解藥來,還得等等。先每日替我紮針,減緩一二。”
裴衍次日辰時回的徐家,身上還穿戴官服,隻是身上的熏香換了。
裴衍攬著他,不知是安撫還是真的,在她耳邊道:“到底是華家的人,見地博識,倒真叫他看出了病來。”
徐寧也從不問華英懷裴衍的病情如何了,有冇有找到解藥,隻是更加粘著裴衍了。除了他去宮裡,不在徐家的那段時候,她冇人可粘,其他時候必定是裴衍在哪兒,她就在哪兒了。
不能回家的動靜還是徐停帶返來的。
“這丫頭怕我們擔憂,甚麼都憋在內心不肯說,”徐老太太道,“還當我不知她每日趁我晝寢時,偷偷進小佛堂去唸佛拜佛,又趁機偷偷哭一場。”
裴衍也不說,閉著眼感受著懷裡人的溫度時,任憑輕風拂過衣角,給他們二人帶來了長久的光陰靜好……
徐寧在徐停懷裡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場,直到厥後精力不濟,沉甜睡了疇昔。
徐寧冇看他,隻翻動手裡正在看的書,道:“這裡風涼。還去皇宮嗎?”
他不知紮了多少穴位,密密麻麻的,拔了銀針時,上頭滿是針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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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小我的時候,她內心便是在難受,也能忍住眼淚。可一旦身邊有個能夠依托的人,跟她說冇乾係,不消驚駭時,那眼淚就如何也憋不住,聲音也憋不住。
一開端徐寧不敢看,裴衍也不讓她看,老是會讓她躲避,徐寧卻並不聽他的,難受了也在一旁忍著,陪著他。
“怎坐在這裡?”裴衍將她摟進懷裡,陪她一道在屋簷下坐著。
“他不在這裡,你做甚麼他就不曉得。”徐停沉聲道,“你笑不出來就彆笑,想哭就哭,痛痛快快的哭一場,或許好受些。冇事的,另有二哥陪著你。”
可他還是醉了,醉得不省人事,乾脆住在了宮裡, 未歸。
裴衍湊疇昔,在她唇上咬了一下,跟她廝磨道:“騙你做甚麼?我還想跟你長相廝守呢,怎敢騙你?”
徐寧聽了,也隻應了一聲,暗見曉得了,並未再有多餘的反應。
她傾身靠疇昔,摟住裴衍的脖頸,緊緊貼著他:“太好了,太好了……真的太好了。我覺得、我覺得真的一點體例都冇有了。幸虧……幸虧。”